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也很重視入土為安。
“唉,太可憐了。”張寡婦感慨著。
“可憐什么可憐?還不都是她這個災星克死的?”有個腰肢粗壯的村婦白了身段窈窕的張寡婦一眼,立馬頂了一句。
“就是!昨日神像顯靈,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她肯定是惹惱了神像!”又有人道。
“村長,這個災星一定要早點處理掉,別禍害了整個村子!老娘還不想死呢。”
張寡婦張了張嘴,想說幾句話,但她是個死了男人的女人,這時候也不敢開口。
她若是再說什么,指不定要被戳脊梁骨,畢竟她的男人也沒了,背地里也有人說是她這妖精克死的。
張寡婦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張山,只見張山眼神閃躲,一言不發。
明明與我夜間私會談及這個話題時,他拍著胸脯,表現出了自己對于可憐女子那濃濃的保護欲,傳遞著安全感。
好像天塌了都由他頂著,誰敢說這些可憐女人一句不是,他立馬揍人。
當然,他拍的是張寡婦的胸脯。
顧寒露聽著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渾身顫抖,不知所措,只能不斷地繼續磕頭。
對于死亡,顧寒露其實沒有多大的恐懼。
少爺死后,這個可憐的女孩對于這個世界,也便沒了牽掛。
這些年她太累了,經受的也太多了。
“聽聞普通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人只能活一輩子。”
“真好啊。”
但少爺的尸體就這么放在山上,她覺得自己沒有臉面下去見婆婆。
婆婆待她還是極好的。
路離站在不遠處,村民們竟無一人發現他的到來。
他還是靈體的時候,村民們自然看不見他。可他如今有了軀殼,似乎存在感還是極低,很容易讓人忽略。
跟半個隱形人似的。
這一特殊性運用得當的話,或許…….也算一種超能力?
對于曾經的路離來說,他就像是一名世界的旁觀者。
可如今的他不一樣了,他已入局。
在路惡離的記憶里,是把小結巴當姐姐看待的。他傻乎乎的腦子里,對于媳婦兒的概念很淺顯,還啥都不懂呢。
而路離是個成年人,雖然記憶有了一定程度的融合,但他可代入不了弟弟這個身份。
至于另一個身份嘛,咳咳,日后再說。
但不管怎么說,在他眼中,顧寒露還是個少女,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少女。
他撓了撓耳朵,在心中道:“這些八婆們話可真密啊,嘴也真毒,真當這戶人家沒有男人了!?”
路離冷著一張臉,把自己代入進了平日里做神像時,以神的身份入夢時的氣度與神態,然后邁著大步,沉穩的向前走去。
這具充滿力量的體魄,給了他不虛這群坐騎……不是,是這群村民的底氣。
他如今的想法很簡單,他此刻的立場也很堅決:
“我不是來主持公道的。”
“我是來給我的小朋友撐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