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非是于敦這種把持了外門庫房多年的老牌內門弟子,否則一般人肯定沒有這個權利和能耐。
修者對資源的渴求是無窮無盡的,有那么多資源用在自己的身上不好么?沒有足夠的底蘊,一般的內門弟子還真沒膽子做出這種事情呢。
楊文山陪著徐毅也是感慨片刻,不過他看向徐毅的眼神卻是愈發的灼熱了。
別人不知道于敦為何如此看重張海,但是同樣在外門庫房當差的人,卻都是對此心知肚明。
徐毅每次過來,張海都是跑前跑后,從不假手于人,這兩位真正的關系無人知曉,但最起碼從表面上來看,張海也算是徐毅的熟人了。
于敦之所以提拔張海,是否與此有關呢?
沒有人敢詢問,但卻無法阻止他們的胡思亂想。
從懷中拿出了一份單子,徐毅道:“麻煩師兄幫我準備一下,至于記賬什么的就不需要了。”
楊文山誠惶誠恐的接過了單子,道:“徐師兄見諒,那是于執事的吩咐啊,小弟實在是擔當不起。”
徐毅微怔,隨后啞然失笑。罷了,既然是于敦一片心意,自己又何必為難他人呢。畢竟,楊文山以后還是要在于敦手下混飯吃的,自己總不能強行砸了他的飯碗吧。
微微點頭,徐毅揮了揮手,轉身離去,至于單子上的東西,自然會有人送到院子里,無需他親自搬運了。
外門庫房中自然不會僅有于敦一位執事了,楊文山在看過單子之后,不由地面露難色。
雖然于敦交代過,徐毅在庫房支取東西百無禁忌,但如今于敦不在,有些東西他卻是不敢自作主張。
帶著單子來到了一處偏僻之地,楊文山小心翼翼的敲門進入,將單子遞給了一個中年人。
那中年人懶洋洋的半躺在椅子中,道:“我不是交代過了,什么事情自己看著辦,少來煩我。”
楊文山恭敬地道:“大人,這張單子上有些東西是管制物品,需要輪值執事認可方能支取。”
“真是麻煩。”中年人拿起了單子掃了兩眼,不由地微微一怔,眉頭略皺道:“這是什么人拿的單子,竟然需要如此之多的珍貴藥材。”
他雖然不知道這些藥材搭配起來是煉制什么丹藥的,但是對藥材的珍稀程度卻還是頗為了解。
能夠點名出這些藥材的人,肯定不是平常人,所以他也不至于口出惡言。
“大人,是外門弟子徐毅。”
“徐毅?哪個徐毅?”
“就是那位徐毅啊。”
“哦,是他啊。”中年人眼皮一翻,怒道,“既然是徐毅點名的藥材,你還拿給我看作甚,難道是想要我惡了他么?”
“大人,這是規矩,是庫房的流程啊。”楊文山臉上冷汗涔涔,一臉的頭大如斗。
“哼,那你快點給他準備好。哦,對了,這些藥材的耗損算在我頭上好了。”
“大人……”
“還有什么事?”
“于執事交代過,凡是徐師兄領的東西,一切都算在他的賬上。”
“哼,這個于大頭,還是那么的滴水不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