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如此,他也從不以為,這個大孩子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弟子。
一米方圓的領域技確實是足夠驚世駭俗,雖然這領域范圍小到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但是,能夠釋放出來,就足以證明徐毅在這方面的才華了。
可是,戰斗就是戰斗,這樣的能力若是出其不意的施展出來,或許能夠讓人嚇一跳,并且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既然知道了,有了防備,那就真不算什么了。
再說,他這個寶貝弟子可沒有全力以赴呢。
輕捋長須,老者喃喃地道:“莫非,那大孩子還有什么底牌沒有使出來?但不可能啊,能夠修煉到他這個地步,已經是了不得了。”
年輕人沉默不語,轉頭朝著來的方向看了眼,目光中隱隱的有著一絲遺憾之色。
“哎,不想那么多了。”老者揮了揮手道,“如果那大孩子真的如你所言,還有什么壓箱底的手段,那么在與江義菲的比武中,應該是勝率比較大吧。”
年輕人倏然抬頭,道:“師父,那江義菲是什么人,您為何要如此算計她啊。”
“算計她?”老者不屑地道,“為師怎么可能去算計一個小輩。哼,不就是告訴徐毅一聲,讓他有所防備罷了。別忘了,江義菲的年紀比徐毅大,總不能讓她以大欺小吧。”
年輕人搖著頭道:“可是師父,您還要我等徐毅他們去過陽猗洞天之后,再去挑戰江義菲。”他頓了頓,補充道,“符箓之道,乃是煉心之道。如果這場比武中江義菲贏了,那還沒什么,但她若是輸給了年紀比她還小的人,不免道心受損,那時候又如何與弟子對抗。”
老者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不能與你對抗還不好么?”
年輕人傲然道:“弟子有信心,就算她習得瞬發符箓之術,也能戰而勝之。但若是她道心受損,那弟子勝之不武。”
老者氣得吹胡子瞪眼睛,道:“你小子懂個屁,哎,實話告訴你,為師與那江生榮打了個賭,這個賭關系甚大,我們能贏不能輸。所以,只要能夠讓我們獲勝希望增加一點的,就不能放過。”
“師父,原來您和弟子千里迢迢的來到雍州,就是為了一個賭約啊。”年輕人一臉的恍然大悟,“您說說,那賭注是什么,如果真的重要,弟子拼了命也要為您拿到手。”
老者眼睛一瞪,道:“哼,不說這個了,總之你最近的修煉不要懈怠,基礎一定要打扎實,此次一戰獲勝之后,我們回去就突破七級吧。”
“是,謹遵師命。”
年輕人興奮的說道,以他的修為,其實已經是極為扎實了,哪怕此刻突破七級,也是輕而易舉。但師傅卻一直壓著,讓他不斷夯實根基。
如今聽到有希望突破,自然是喜不自勝。
老者轉頭,看了眼來的方向,口中喃喃地道:“好小子,希望你真有點本事,在陽猗洞天贏了這場吧。”
他們兩人結束談話,展開身法,朝著遠去疾行而去。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就在他們離開不久,那地面卻微微起伏了一下。
一道人影就這樣從地面冒了上來,這好似一個人,又好似一縷輕煙,說不出的詭異和奇怪。
那輕煙慢慢的匯集成一道人影,冷眼看著老者遠去的方向,片刻之后流露出一絲冷笑,這笑聲中充滿了譏諷和不屑的味道。
“狗咬狗,一嘴毛。”
隨后,這輕煙一個轉折,瞬間消散在空氣之中,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