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似乎有著那么一瞬間的呆滯。
眾人都有著一種恍惚的錯覺。
天階煉丹師?
我沒有聽錯吧,這是程師兄給他的褒獎么?為何程師兄那么堅定的以為,這小子能夠成為天階煉丹師呢。
程波轉頭又道:“江師弟,我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不是想要徐兄弟和你女兒比一場。”
江生榮早就被驚得目瞪口呆,他今天在山上待著,是為了等待徐毅上門挑戰。但沒想到人是來了,但卻出了這番變故。
此時,他有心想要點頭,但是立即看到了身邊那一片蘊含了古怪的目光,這個頭就點不下去了。
果然,程波肅然道:“以老夫看,這場無聊的比賽就算了吧,人家一個好好的煉丹師,還要與你這個鬼畫符的比,也太難為人家了。”
江生榮一口氣差點兒沒有喘勻,什么叫鬼畫符的?
程師兄啊,您到底是陽猗洞天的丹師,還是巧器門的丹師啊,我看您的屁股怎么就坐歪了呢。
不過,這番話他可不敢當面呵斥。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江生榮瞅了眼章妙嫣,淡淡地道:“程師兄誤會了,這一戰可不是我挑起的,而是徐毅的師尊決定的啊。不信,你問問這兩位。”他一指章妙嫣,“這位是巧器門第一峰章鵬璟之女,諸位師兄應該不陌生吧。”
果然,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在場的這些地階大佬們都是臉色微變。
“江師弟,這是怎么回事?”
江生榮雙手一攤,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這位徐毅是章兄的愛徒,章兄為了給徒弟揚名,讓他一路挑戰而來。途徑十余城,逢城必戰,逢戰必勝,如今終于到了我陽猗洞天,所以我打算讓小女出戰,與他切磋一場。”
幾個老人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了。
“呵呵,這位小朋友,你的煉丹術應該很不錯,但挫敗一些世家和散修,就想要挑戰陽猗洞天,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章鑫鑫嘴角一撇,突然道:“我師兄昨晚與一位叫高盧的人打了一場,結果贏了。”
“高盧?哪個高盧。”一人驚訝的問道。
“自然是陽猗洞天的高盧了。”
“不可能,高師侄已然將枯木神功煉制水火不侵之地步,怎么會……”那人目光一轉,看到江生榮默不作聲,話說一半頓時打住,只是看向徐毅的目光就有些不同了。
程波的眉頭略皺,道:“徐兄弟,你意下如何,如果不想打的話,老夫去說,章鵬璟那老兒想必會賣老夫一個面子的。”
徐毅暗自苦笑,師父一直希望我專心符箓之道,您若是去說,只怕是火上澆油啊。
或許師父表面上答應,但不知道又會搞什么幺蛾子來讓我去做了。
“多謝程前輩,不過,既然是家師的意思,晚輩也只能聽命而行了。”
程波怔了怔,嘆了一口氣,大有一副卿本佳人奈何做賊的感慨。
江生榮心中一喜,生怕再出了什么意外,道:“徐毅,既然如此,你和小女就去演武場切磋一場吧。你若是贏了,老夫承認確實不如你師父,但你若是輸了,那就讓章鵬璟親自來一趟陽猗洞天,與老夫再切磋一場。”
徐毅微怔,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啊。
那么,為了不讓師父長途跋涉的辛苦,這一場還必須要贏了。
“走,去演武場。”
江生榮大袖一擺,當先而行,章妙嫣和徐毅對望一眼,也是跟了上去。
程波等人彼此忽視,也不知道哪一位開口道:“跟過去看看?”
于是乎,一眾地階強者們轟然而去了。
路上,何師兄低聲問道:“程師弟,那徐毅真的煉出辟地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