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哎,我們巧器門如今沒有天階煉丹師,所以這十余年來谷長老一直在與倪和苑的那位天階煉丹師商議,想要換取一枚天階靈丹。”
徐毅眉頭略皺,道:“十多年了,都不曾換到么?”
元鼎微微搖頭,道:“天階靈丹,可遇而不可求,縱然是天階煉丹師,也不會輕易開爐煉丹的。更何況,谷長老所求的天階靈丹,還并非一般的靈丹,而是能夠治愈天階強者的靈丹啊。”
徐毅茫然點頭,但卻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天階靈丹,和能夠治愈天階強者的靈丹,有什么區別么?
莫非后者就不是天階靈丹了。
他雖然是煉丹師,并且在如今煉丹界已經是頗有地位的了。
但說到底,他還是一個半路出家的貨色,對于更高一級的知識,知道的并不多。
元鼎繼續道:“我們巧器門的長老受傷,倪和苑和陽猗洞天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想必應該是高興的。所以,他們斷然不肯輕易煉制靈丹為谷長老療傷。但這一次魔洞大開,我們九州同心協力抗敵,借此機會,谷長老再次與倪和苑協商,本來已經有一點轉機了……”
徐毅眉頭大皺,道:“元師叔,倪和苑的天階煉丹師,應該不會如此的是非不分吧。”
元鼎沉聲道:“據我所知,此人就是一個護犢子的性子,而鐘天與他搭得上話。”
徐毅不由地瞠目結舌,苦笑道:“哎,若是早知如此,不如答應了鐘天。”
“不可。”元鼎毫不猶豫的道,“若是我們答應了,那就是失了立場。所謂家丑不可外揚,若是陽猗洞天也提出類似條件又如何?人魔界限,這是一條紅線,決不可破。”
他的聲音嚴厲無比,就連眼神都變得尖銳無比。
徐毅心中一寒,連忙道:“是,弟子明白了。”
元鼎放緩了語氣,道:“此事已經無可挽回,但縱然谷長老知道了,也絕對會支持我們這樣做的。”
徐毅連連點頭,心中卻是不以為然。
講原則確實是好事,但有時候還是要懂得變通的啊。
如今大敵當前,治好谷長老無疑是最為重要的事情,為了此事,退一步又能如何?
不過,那倪和苑的天階煉丹師真不是個東西,一顆小小的丹藥,竟然如此拖拖拉拉,這擺明了是想要消耗巧器門的天階力量嘛。
“元師叔,既然倪和苑的路子走不通,那陽猗洞天呢?陽猗洞天也有一位天階煉丹師吧。”徐毅低聲問道。
然而,元鼎的臉色卻是愈發的苦澀了。
“陽猗洞天的天階煉丹師,那是不用指望了。”
“為何?”
“因為這位煉丹師在年輕之時發過一個誓言。”元鼎的聲音充滿了無奈,“他這輩子只會給陽猗洞天弟子煉丹,其余宗門一概不理。”
“啊。”徐毅不由地張口結舌,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有性格的煉丹師啊。
也虧得他是一位天階煉丹師,人家都不敢得罪,并且還有著陽猗洞天這個大靠山在。
否則的話,這個人怕不是要被人給打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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