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從丹爐內飛出了一十二顆丹藥,靜靜的落在了元霏手中。
元霏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所謂的自由發揮,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徐老弟。”刑常的聲音有些顫抖,“可否將這些丹藥讓老夫看看。”
元霏哈哈一笑,道:“有何不可。”
他轉身,將丹藥扔了過去,那態度之隨意,似乎扔過去的并不是什么珍稀丹藥,而僅僅是一些壯氣丸。
刑常倒抽了一口涼氣,連忙釋放真氣,虛虛的將丹藥托了起來。
牧永志也不敢怠慢,上前與他一起觀看。
片刻之后,他們兩人同時喘了一口長氣。
辟地丹,而且絕對是上品辟地丹!
至此,他們對這個年輕人再無半點的懷疑之心了。
你看看徐毅,那樣胡亂一氣的將藥材丟入丹爐,不講究君臣之道,也不講究先后次序,更不講究時間差距。
但哪怕如此,竟然也能煉制出辟地丹。
這簡直就是比不講道理還要不講道理啊!
但是,在見到成品之后,他們兩人突然覺得心虛,哪里還敢再指指點點了。
向著元霏深深一躬,刑常肅然道:“徐老弟,你的煉丹術之強,遠勝老夫,佩服佩服。”
牧永志更是面色通紅,他猶豫了一下才道:“閣下,老夫適才言語不遜,得罪了,還請閣下不要見怪。”
元霏傲然一笑,道:“兩位不必客氣,只是不知道徐某的表現,能否讓兩位滿意?”
“滿意,自然是滿意的。”他們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著。
實話實說,他們對于這樣的煉丹術已經是看不懂了,但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們才更加不敢開口說話。
片刻之后,刑常道:“徐老弟,我們稍候就將所有藥材都送來,這一路,還要辛苦您了。”
元霏不置可否的輕哼一聲。
這兩人面紅耳赤,終于是無顏再待,留下丹藥之后告辭離去。
出了飛舟,他們兩人面面相覷。
“哎。”牧永志突然一聲長嘆,道:“刑兄,若是我所料不差,這位徐老弟肯定有著某種煉丹方面的神通。”
刑常想著那年輕人投放藥材的次序,頓時就是頭大如斗。
“應該也唯有這樣的解釋了。”刑常搖著頭道:“老夫本想要學習一二,但如今看來,徐老弟的煉丹方式,也唯有他本人才適合,我們要是去學的話。”
他們兩人的目光閃爍,又想到了那年輕人煉丹之時的毫無道理的投放方法。
這樣的方法,誰學誰死啊!
他們各自回到宗門飛舟,與幾位地階同門商議之后,就立即將飛舟上儲存的藥材送了過來。
但是,徐毅并未答應立即開爐煉丹,這兩大宗門的強者們也是無可奈何。
半日后,飛舟重新啟動,朝著遠方疾馳而去。
那舟體劃破長空,留下了三道清晰可見的長痕,仿佛三道劍光遙遙遠走,令人望之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