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大約是幾個呼吸間隔的功夫,一處極為陰暗潮濕的地洞深處,隨著突然暴起的光芒驟然大亮之際,二人的身影這才又是出現的在了這里。
異常安靜的四周,只有滴水落石的聲音不時的響起。
并且就在嚴病已將手中的夜明光珠往某處墻角一拋的時候,那幽幽得光澤里,卻是輝映出了,一個四肢包括腰間全都一起的被幾枚好似鐵釘的一樣的法器,死死釘在墻上的人。
披頭散發的渾身血污,頭耷拉著的讓人看不清這人到底是誰。
但隨著夜明光珠的出現,他還是抬起了那張瘦骨嶙峋的臉。
一對外凸的眼球,充斥著條條網狀的血絲,那目光那里還像是人,分明更像是一頭被囚禁許久的野獸一樣,發出了極其粗重的喘息聲。
“楊兄弟,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說,這都多少年月了,可知許道友等你等的有多辛苦?”
郭魁大步一跨的走出了已然光芒消失的傳送法陣。
身后的嚴病已則是默不作聲,只是在聽到郭魁提起許雅蕓的名諱時,眉頭緊蹙的皺了一下,其表情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太自然。
然而被郭魁稱呼為楊兄弟的此人,只是瞪大了血絲充斥的雙眼,依舊咬著牙的默不作聲。
郭魁對此倒是沒有太過于的憤怒,而是一如平常的嘿嘿一笑,并隨手拿出了一壺古藏老酒,以及一整包的醬牛肉。
就在這位“楊兄弟”的面前,一口牛肉一口老酒的大肆朵頤。
盡管那楊兄弟的表情依舊的兇狠,可在聞到了那沁人肺腑的肉香和酒香,喉結還是自然而然的蠕動了起來。
反觀郭魁,卻是熟視無睹一般,故意的視而不見。
并且還招呼著嚴病已和他一起坐下來喝酒吃肉,只是后者的表情,縱使這許多年過去了,再在面對這所謂的“楊兄弟”之際,還是顯得那么不太自然。
“此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郭魁突然沒來由的吟誦了幾句,但又是說道:“但若朝朝暮暮的長久不見,并且從此渺無音訊,身邊又有一個噓寒問暖的貼心漢子,你這道侶媳婦會不會變成別人的呢?”
這話一出來,本就表情尷尬的嚴病已,頓時的臉色發紅,好在這幽暗的環境里,仿佛一縷輕紗一樣,能夠遮掩住他此時的窘態。
豈不知久在黑暗里關著,即便渾身的道法被禁,這位楊兄弟卻是已經生成了一對夜眼,擁有著黑可見物的能力。
所以就在郭魁把這話一說完的時候,他的那對意欲噴火的雙目,則無比仇視的盯向了嚴病已,讓后者更加渾身不自在的咽了口唾沫。
而郭魁卻是語氣一緩的勸慰道:“只要楊兄弟肯將當年在古仙洞府里,所得的那枚秘境開啟的秘鑰交出來,我郭魁保證,絕不會動你分毫的就將你放出來不說,還讓你和許道友就此團聚。
畢竟這許多年過去了,人心可隔著肚皮,時間再一長,難不保許道友的心另有所屬了不是?”
這話一說完,一旁的嚴病已則是忽然就變了臉色,當即轉頭的看向了郭魁,并且秘語傳音了過去。
“郭大哥,你這話可是當真?要知道當年我之所以幫助你囚禁這姓楊的,可是為了許雅蕓,如果不能得到她,我這出賣摯友親朋的行徑,到底又是圖了個啥?”
郭魁斜眼一瞥,心中大罵嚴病已此人糊涂,那豆花一樣的腦袋里,除了許雅蕓以外,就再難有多余的智慧,但又不能在這時撕破臉,于是趕緊傳音回話。
“我的傻兄弟,我這是在誆騙于他,你怎的又當了真?”
嚴病已一聽這話,心中稍安,可還是有些不太舒服,但就此沉默的不再打擾郭魁。
后者則提酒起身道:“兄弟,來喝口老酒,把秘鑰放置的地方說出來,咱們這就一笑泯恩仇!”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