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其他的桌子上,大多人滿為患,便也不再多說什么的只管喝著自己的酒。
畢竟這種臨時的拼桌,在這破落的小酒館里,也并非什么稀罕事,所以他這酒該怎么喝就怎么喝。
至于銀袍青年也要了一壺酒,和一碟不知道是什么肉的風干肉。
也是不語的自顧自的喝著。
一老一小,臨窗對海,酒是一杯又一杯的下肚,卻誰也沒說什么。
直到天黑放晚的時候,老頭的幾壺酒總算是喝完了,這才往桌子上扔下幾顆靈石以后,搖搖晃晃的起了身。
嘴里還打了個飽嗝,聲音凄凄的低聲嘀咕道:“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啊……”
宋鈺聞言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但老頭已經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這個好似窩棚的小酒館。
身形蕭索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下,他走向的則是大多數人的命運,仿佛已經注定,無力改變……
前世里的宋老蛤其實是和他一樣的人,在起起伏伏的人生里,早已被社會磨去了棱棱角角,只有接受與不得不接受的這兩種選擇。
所以喝酒成為了他最大的安慰,抽煙則是他為數不多的放松時刻。
這樣的人生……
一念至此,宋鈺又給自己狂灌了一大口酒,可這酒壺剛剛放下,喉嚨處的熱辣未消,卻有一股熱氣從身體里竄出來的時候,滿是污漬的小酒桌的對面,居然又多出了一個人來。
什么時候出現的?
又是怎么出現的?
宋老蛤嘴里的劣質酒,還含著的那一小口,好懸沒噴出去。
而這老頭,卻處之坦然,招手要了幾壺酒,再給自己倒入到小酒杯里,然后緩緩的拿起,淺嘗輒止的抿了一小口以后,那滿臉的褶子,就跟老樹皮一樣,全都皺皺巴巴的擠在了一起的同時,還發出了一聲沙啞的感嘆道:“老了,老了,喝不得大碗酒啦……”
宋老蛤則目光灼灼的盯著對面,這半天了,他居然還是感應不到對方一絲一毫的氣息,那感覺,就仿佛他的對面,根本就沒人!
換言之,這老頭可并非剛剛的那位老者,只是一位尋尋常常的普通修士,而眼前的這一位,竟是給了他天老才能帶給他的無形壓力。
宋鈺的酒醒了,雙目一瞇的把話茬趕緊給接了起來。
“酒要細品,人要細看,老前輩這酒雖然喝的不豪爽,倒更能品的出酒中之味,其實也是不錯的。”
反觀對面的老頭,瘦弱的身體,仿佛一陣風就能把那一身的骨頭架子給吹散了一樣,還穿著一身的破布爛衫。
花白的頭發,用一根樹枝隨便的扎在腦后,目光渾濁的哪里有修者的神光內斂或是不經意的外放,卻淡淡的掃了一眼對面的蛤蟆道:“酒中能有什么滋味,這酒又能喝出什么滋味,年輕人你能告訴我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