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鈺倒是落落大方的抬腳就來,如此便引得嫦月身后的兩名人魚侍女們,一點些許的不安。
畢竟這處小花園距離圣龍皇的寢宮可并不遠,那條老龍只需一縷神念,便能窺得這其中的一切。
萬一……
兩個侍女都有點不敢想了,而另外一邊的宋鈺,這時候已經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彼此的打量,繼而……
宋老仙很是欣賞嫦月此時故意所表現出來的羞澀
與靦腆,不請自坐的就坐到了嫦月的對面。
“月仙子是要繼續的撫琴呢,還是請雜家喝一杯酒。”
嫦月雖然有意為之,但內心里對于這位頗為自信的男人,似乎有那么一點不太喜歡的感覺。
自信就意味著自負,而自負就更容易剛愎自用,這樣的人很可怕,因為他們只愛他自己。
為達目的而不折手段的,往往說的就是這一類人。
類似的還有她的圣龍皇,不過也有點差異,后者的野心甚大,就是不知面前的這位,其心是否也有吞天食地的野心。
“酒是要喝的,但琴也可以聽聽。”
說著話,嫦月微微側頭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魚美侍,然后便伸出了那蔥蔥的玉手,并在那琴弦上撥弄了起來。
宋鈺有酒喝了,又有美人相對,特別是那撫琴的玉指之間,聲音和手法相得益彰的,自有一股讓人心曠神怡的美感。
只是不知這樣的玉指蔥蔥,如果放在大腿之間,輕撫輕彈,揉搓按捏之下,該是有著怎樣的一番滋味。
于是宋鈺已經喝到嘴里的酒又沒滋味了,一口咽下的時候,全是不太正經的遐想。
但又在某個瞬間他會很享受這種感覺,既有慕容嫣然仿佛就在眼前,也有美人在側,卻伸不得手時的遺憾。
彼此交雜時,就像兩股本不應該扭在一起的繩索,無論怎樣的打結,總會有一邊不合時宜的自行解開。
是遺憾嗎?
宋鈺聽著那悠揚的琴音,目
視著嫦月此女的美美姿態,忽然就想,女人在面對一個秀色可餐的帥師兄之際,又該是一種怎樣的心態。
是否也會有他那樣極其不正經的遐思,以及想要與之接觸的欲望。
大概他不會知道了,因為做不得女人,所以繼續的聽著琴,直到他感到了一股突如其來的冷意之際,宋老蛤不由得莞爾一笑,沒有故作不知,而是緩慢的站起了身。
再朝遠處的宮廷打量了一眼,宋鈺揚了揚手中的杯盞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與月仙子相處實在是折磨,有損道心,有損道心……”
說完這話,也不管嫦月忽然的詫異,宋老蛤手里的杯盞卻是已經放了下來。然后再不說話的便往園外的方向走。
“妖人終究抵不過妖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