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數月的沉淀,龍城里的熱鬧已經開始有所恢復。
可無論是街頭巷尾,還是酒樓茶館最引魚人們熱議的話題,始終還是十七皇子的事情。
“這都好幾個月了,還沒有消息?”一名頂著一顆藍色魚頭的怪人,對著身旁一位同樣是魚頭腦袋的魚人,悄悄的問著。
后者掃了一眼臨近幾桌的那幾位,見他們也都在悄聲的議論這事兒,這才把他那魚頭腦袋往旁邊湊了湊:“估計是旱地里的魚,還遇見了天干,塌了架的死路一條。”
“至于嗎?”藍魚腦袋似乎還心存幻想,因為在他看來,那位龍爺可是正兒八經的十七皇子,這是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干,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真的活膩歪了不成?
而他的同伴卻故作神秘的呵呵了兩聲,一臉的神秘說道:“據說八大海主全都出動了,連人族幾座靠海的城池都給屠了,不僅如此,甚至還滅了一隊偶然竄到星辰海的蟲族大隊,就這,那十七皇子依舊是丁點消失沒有,依我看,這次恐怕是真的懸了。”
一聽這話,藍魚腦袋的那對魚泡眼頓時鼓的溜圓:“那咱們豈不是把人族和異靈百族都給得罪光了?”
“怕個鳥!”這名魚人給自己強灌了一大口酒:“天塌了,有咱們的龍王爺頂著,據說現在幾方已經罷戰,就是為了接下來的數場大決戰,而在此之前,那些蟲啊人的,都想拉攏咱們海族過去,在這個關鍵口上,你覺著他們幾方敢和咱們撕破臉嗎?”
這話說的藍魚腦袋不禁一陣的點頭,口中贊道:“難怪我那老不死的爹總說你看事明白,讓老子多跟你學著點,現在想來,我家那老不死的也不是全說的是廢話。”
“砰!”的一下,魚人腦袋的額頭上立馬挨了一擊揍,只見魚人的兩條長須微一抖動道:“有你這么當兒子的嗎,就是要罵你那老爹,我的親叔叔,你也不能在我跟前罵不是!”
“呸!”藍魚腦袋有些不忿的吐了一口,而那張藍汪汪的死魚臉上,居然又露出了極具擬人化的表情。
只見他魚目眨巴了好幾下,竟是表現出淡淡嘲諷的意味道:“你這孫子,還不是因為收了我爹的人族小妾,要不然你比我罵的還狠!”
話到此處,本是熱鬧的酒樓里突然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兩個魚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往門口瞅,只見一群蟹兵蟹將的巡城衛士們,剛好路過這里,并且還往酒樓里兇神惡煞的望了望,如此才讓這幫閑散的魚人們,立馬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畢竟在這龍城里,除了那些身懷龍族血脈的海中貴族以外,尋常的魚人修者,哪里敢惹這幫混不講理的煞星。
一個個的那是老實的不能再老實,直到這幫蝦兵蟹將們離開,酒館里才又慢慢的恢復了熱鬧。
“我爹的那個人族小妾,也就是俺的小姨娘,今晚借我使使唄,說真的,老東西玩她的時候,老子我可是饞壞了!”
一聽這話,再看藍魚臉上的那副色胚樣,同為魚人的他不禁撲哧一笑:“瞧你那點出息,俺咋就有你這么個沒出息的老表。”
話到此處,再一看前者那一副眼巴巴的可憐樣,他不禁故作大方道:“得!今晚你到我那去玩,不過咱得先說好,人你可以隨便玩,我也不管你找哪個窟窿眼,但你要是敢給我玩壞了,別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
藍臉魚頭人聞言大喜,當即拍著胸脯保證,絕不給你玩死了之類的云云,還當場表示今天的這一桌,就算是他請的了!
聽著這兩名魚人不著四六的對話,不遠處的一名銀袍青年,卻是嘴角掛出一抹苦笑出來。
前世的魚市里,他可是親眼見過宰殺活魚的場景,怎的突然一變,宰魚的就變成了被宰的,這個世道顛倒,還真是有點意思。
心里邊也為那今晚即將被懟的人族女修感到惋惜,但愿她能受的住這一晚上吧。
于是起身付錢了以后,宋老蛤又在龍城里逛游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