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心下一凜的老蛤蟆精,只聽圣龍皇微微的冷聲道:“我兒子不和我動手,一方面是不想背上弒父的罵名,而另外的一方面,卻也是算計你了一遭。”
宋鈺目視著那指向自己的白骨大槍頭,其上似乎還隱隱透露著一股噬魂屬性的死亡氣息,再一聽圣龍皇的話,哪能不明白他那話里話外的意有所指。
不就是想讓他宋大蛤蟆和圣龍皇死拼到底嗎,畢竟這兩個家伙的手中,可都有著一件天靈至寶!
另外,假如圣龍皇贏了,他敖煦似乎仍舊可以仰仗著龍子的身份跪地討饒,將一切叛亂的責任都丟給天盟和人族,說是受到了這兩股勢力的蠱惑,才會鬼迷心竅的造了反。
不管這話圣龍皇會不會相信,但到底是親身的血脈,虎毒還不食子呢,難道龍毒了就能吃了自己的兒子?
反正敖煦是給自己留下了一條看似不可能,但確實有那么一點點可能的退路。
反倒是他宋老蛤,已經被置身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而這一切的遭遇還他娘的都是宋鈺自己的咎由自取。
他要是不貪心的話,何至于此?
不過圣龍皇既然把話都說到了明面上,宋鈺自然會等著他接下來的話,于是在加速七星伴月劍繞身流轉的速度的同時,眉頭一挑的望向對面,大有你趕緊說,雜家十分感興趣的一副小表情。
圣龍皇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面前的年輕神主用劍,先是細微的觀察了一陣那劍若游絲的流轉軌跡,繼而再次的開口道:“不如你就此倒向我,再幫我生擒活捉了那逆子,這一切的事情,本皇可以既往不咎的就全當沒發生過!”
話到這里,圣龍皇眼角的余光,下意識的掃了一眼不遠處那已經勢同水火的雙方,然后龍眼一瞇道:“如何?”
這個提議的誘惑性很大,對于向來沒有什么原則可言的宋大蛤蟆來說,不可謂不是一種誘惑。
并且還很致命!
幾乎下意識的宋老蛤,就想立馬回應一個“好!”字的這個關口,剛剛還勢均力敵的那一邊,紅袍老頭就好像一顆被砸出去的飛彈,僅僅是一梭子,這老壽星一樣的家伙,便被干飛了出去。
說巧不巧的正是圣龍皇所站的方位,但見其眉頭一緊,手中的真魂霸龍槍猛的抖上了三抖,一股乳白色的光暈,隨即于半空一抹的當下。
那紅袍老雜毛的身體,立即為之一頓的居然憑空而頓,并由乳白色光暈的扶持之下,緩緩的落到了圣龍皇身體一側的不遠處。
敖煦并沒有痛打落水狗,反倒是對著宋鈺大喝一聲道:“宋兄弟你還猶豫什么,今天之事,絕難善了,你我當齊心同力的聯手予以擊之,只要殺了圣龍皇,萬靈血池的肉身洗煉之法,本皇子必然會雙手奉上!”
“孽子!”圣龍皇雙目圓睜的勃然大怒道:“你果然已經無可救藥,可是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敖煦竟是毫不在乎的灑然一笑:“都什么時候了,我還會死守著所謂的龍族隱秘不放?”
目光再次瞥向宋大蛤蟆的時候,敖煦竟然又加重了語氣忽然的起誓道:“若是違背此言,定然要我在渡劫之時,被天魔反噬,雷擊毀魂,天火燒身,焚風滅靈的化為灰燼,永失輪回的可能!”
“沃日呦!”即便宋老蛤之前已經和敖煦有了所謂的歃血為盟,可如今這誓言,基本上已經絕了敖煦的所有退路。
要知道,這位二皇子眼下的修為境界,可是憑借著馭靈合身術強行提升上去的。
縱使這次不死,必然也要接受天罰的洗禮,換言之,今日他若不遵守自己的誓言,真就背叛了蛤蟆,那么他也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