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跟輻射變異有點像?
冷不丁的宋鈺的心里又是一陣的惡寒。
那自己會不會患上癌癥?
他有些愣神,甚至有那么一刻,有點恐慌和害怕。
僅有的豪邁情緒,也在此時蕩然無存。
尤其是在一個聲音響起之際,宋鈺更是恨不得自己立馬就癌癥晚期算了。
只聽“咿咿呀呀!”的一聲響,湖畔之側,楊柳樹下正有一個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太太,正精神抖擻得呼喚著:“俊后生,快來摸骨啦!”
“好嘞!”宋鈺耷拉著腦袋,重新變人,然后極不情愿的踏水而行,直到老嫗的近前,聽著她那“偶吼吼”的奇怪音節,任由她上下的胡亂的掐啊擰啊,好不“舒爽!”
那一副任由人家拿捏的低眉順目,哪里還有因為境界突破后的豪氣云天。
反抗,不存在!
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金丹!
除非他不想活了!
然而就在宋鈺心生極其嚴重的挫敗之感時,忽然不知怎么的,居然有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懼情緒。
悄悄的扭頭一看,只見那好像老樹皮的一張褶子臉上,哪里還是耷拉個眼皮不見眼珠子,這老嫗竟然正瞪著錚明瓦亮的眼珠子,上下的,仔細的再仔細的死盯著他。
一瞬間,嚇的宋鈺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背過氣去。
見此一幕,那老嫗陰惻惻的嘿嘿一笑道:“俊后生,你今天可和昨天不太一樣啊。”
宋鈺聞言,自然知道這老太太所指的是什么,于是吭哧癟肚的干笑了兩聲:“前輩,俺還小,吃的多了,就容易長大。”
“呦呦!但是你不覺的你長的有點快嗎?”老嫗的眼珠子賊亮,似乎是要看穿宋鈺的一切。
至于后者,干咽了一口唾沫,又想起那只入過體的屎殼郎,生怕這老太太又把“強哥”搬出來,然后塞進他的嘴里。
于是連忙辯解道:“只是一個后期的境界而已,在前輩面前,還不是一下子的事,您看您老還跟晚輩計較這個干嘛。”
興許是宋鈺的解釋,很合這老嫗的胃口,又或者是真就如同宋鈺所說的那樣,老嫗自覺著有些太過于敏感了。
不就是一個靈動后期的境界嘛,對于金丹期的她來說,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
于是原本精光直冒的倆眼珠子,一下子猶如滅了的大燈一樣,又變得渾濁不堪,眼皮子下來再一搭,又重新變成了瞎子,口中“咿咿呀呀”的又來了。
直到這老嫗摸夠了,直到宋鈺覺著自己的骨頭都快被捏碎了的時候,這老嫗才撒開了手,滿嘴胡話的也不管宋鈺如何,便獨自往林子里走去。
望著那個背影,宋鈺真是恨的咬牙切齒,低頭滿地的尋找,然后撿起了一塊大石頭,剛想一石頭砸死這老嫗,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道:“你要干嘛?”
宋鈺差點都哭了,一石頭拍在自己的腦門子上,并且面相嚴肅道:“鐵頭蛤蟆功第一式,碎大石!”
“啪嘰!”一聲,宋鈺昏厥,剛從一棵大樹之后走出來的紅衣女修則是一臉的愕然:“真拍啊!”
宋鈺腦門子流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無力答道:“不拍?我怕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