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咱們這是要去哪?”
說話聲音有些稚嫩,卻是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丫頭,模樣嬌小,面容俏麗,一看就是一個美人胚子。
然而讓人有些遺憾的是,那張小臉上卻掛著兩行黃綠色的大鼻涕,一抽一抽的,似乎有些惡心。
但是小丫頭完全沒有把它擦去的意愿,反而覺著是她無聊生活里的一件樂事,至少在面對紅衣姐姐的時候,不至于無事可做。
后者僅僅只是瞅了她一眼,依舊的毫無言語。
跟在她的后面,小丫頭頓覺有些無趣個悲傷。
因為相對而言,她更喜歡之前被拿去當活祭品的白衣姐姐,比起紅衣來說,后者更加的溫柔,也更喜歡笑,總能讓她很開心。
完全不似面前的這位,盡管很美,卻冷若冰霜,仿佛用刀拉也不會有任何表情的一張撲克臉。
而最讓小丫頭受不了的是,她的話很少,就算是打上一悶棍,怕是也崩出來半個屁,為此小丫頭很是苦惱,甚至開始懷念起她和那只可惡的蛤蟆一起待的日子。
盡管她明白,這樣有些大逆不道,畢竟對方是禍害了她們整個族群的罪魁禍首,但不知道為什么,小丫頭真有點想念他們一起在洪荒圣墟里的時間。
只是不知道那個家伙現在是死是活。
而死了又死在了哪里,活著,又藏在了哪個地方呢?
小丫頭抽了一下鼻涕的想著。
豈不知那只可惡的蛤蟆,眼下正口干舌燥的躲在烈火炙烤的地方。
火焰大裂谷?
至少蛤蟆覺著這個地方確實值得這么個稱謂。
屬實是這塊地界被撕裂的一道道的,就好像被用刀割出來的傷口一樣,有些讓人惡心!
再瞅瞅那從裂縫里冒出的巖漿,粘稠如血,紅通通的還透著能燙死人的熱氣。
說實話,蛤蟆討厭高溫炙烤,如果能讓他選擇,宋鈺寧愿選擇呆在凍死人不償命的冰原地帶,也不愿意呆在這個垃圾地方哪怕是一秒。
可事實上,他已經趴在這個爛地方有一個多月了。
本來黏糊糊的身體,此時就跟老樹皮一樣發干發裂,所以每次挪動的時候,他都覺著很不舒服,覺著自己是不是有必要做一次“全身的護理”,哪怕摸點寶寶霜也行。
然而就是這么個爛地方,居然連個小水坑都沒有,甚至是不下雨。
于是口干舌燥的蛤蟆,只能張開了嘴,就跟一條禿毛老狗一樣,無精打采的伸出了舌頭,并在心里把那頭老龜咒罵了無數次,心想這家伙不會是龜縮到自己的老巢不出來了吧?
難道不報仇了?難道沒脾氣了?又或者說他有一顆忍辱負重的王八意志?
“干累涼!”
蛤蟆又罵了一句,再望望天,一片云也瞅不見,真可謂是晴空萬里,一貧如洗!
“不對!”
蛤蟆的一對魚泡眼開始有些模糊,似乎不應該用一貧如洗來形容,要用……
突如其來的一股神念,就好像寒冬臘月里的第一片雪,立馬讓這只精神萎靡的蛤蟆來了精神。
但是這股神念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好像你以為陰沉的天應該會下雨,可或許這僅僅只是你自己的一廂情愿。
“難道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