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早點,李嘉根沒好意思再給幼兒園老師打電話,正要給陳玉俏打個電話問問有沒有把呶呶送到幼兒園,他的手機卻響了。
前外父的電話?
李嘉根頓時有些詫異,前外父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并且非常記恨他當初不肯原諒陳玉茭,非要和她離婚,平時街上見了他一掉頭就走的,這怎么還會給他打電話?
李嘉根頓了頓接通電話,卻是女兒呶呶的聲音:“爸爸,外公送我把腳扭了,你快來呀,外公走不動路了!”
呶呶這樣叫著,話筒里還傳來前外父的聲音:“打啥電話,你這小丫頭片子!”
李嘉根急忙問道:“呶呶,你們在哪兒?”
“端酒老爺爺這兒!”呶呶奶聲奶氣道。
李嘉根一聽就明白在哪兒了,從陳玉茭家去鎮中心幼兒園的路上有一家賣酒的店鋪,門前有一個端著酒碗的老頭的塑像,呶呶就叫這塑像端酒老爺爺。
李嘉根趕緊從診所里拿一瓶正紅花油,拿了一卷繃帶,然后騎著電動車就趕到那兒,只見前外父陳金貴嘴里咝咝地坐在臺階上,呶呶正蹲在那兒伸出一雙小手要給他按腳他又不讓。
李嘉根心里有些好笑,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愛打洞,呶呶這也是要學他給人正骨呢。
“叔!”李嘉根下了電動車向前外父陳金貴打招呼。
陳金貴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李嘉根不在意地笑笑,蹲下身抓起他的那只扭傷的腳摸一摸,又左右前后微微搖晃一下,疼得前外父陳金貴眉頭緊皺卻不肯哼出聲來,然后只見李嘉根手腕迅地一抖,咔地一聲輕響,就把他腳腕錯位的地方給對上了!
“叔,你動動腳試試。”李嘉根對前外父道。
陳金貴聽話地動動腳,感覺活動自如,一點兒也不痛了,就微微點點頭,心里還是對前女婿的這一手正骨手段很佩服的,周圍的大夫,可都沒有他這一手。
“行了,好了。”陳金貴悶聲悶氣地道。
李嘉根便給他的腳腕上抹上正紅花油,又用繃帶給他纏上了腳腕。
“都好了,哪用這么費事的!”陳金貴道。
“正紅花油是消炎消腫的,再用繃帶護一護,不要形成習慣性脫臼。”李嘉根對前外父道。
當然他也是在給一邊睜圓一雙眼睛一眼盯著的呶呶說的,呶呶挺聰明的,也說不定能學會一點兒?
生活里處處皆學問,也不是說只有書本上的那點兒東西才值得學。
“叔,你先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先去送呶呶去幼兒園,回來再送你回家。”李嘉根道,一邊指指一旁的小滑板車教育呶呶,“跟著外公還玩滑板車,看讓外公追你追得腳也扭了吧?”
“爸,我再不了。”呶呶低頭乖巧地道,“都怪滑板車,它跑得太快了!”
李嘉根心里好笑,嘴上道:“又找借口。”
把呶呶抱上電動車,然后他跨上車,“拽緊爸爸后襟!”
呶呶趕緊拽緊他的后襟,李嘉根小心的調整一下身體,把呶呶穩穩地夾在他和后邊圓形的車尾箱之間,然后穩穩起步,一路騎得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