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根今晚要給琴姐媽查看腰間盤突出,說不定會直接給她正骨的,姐,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李嘉根那神神叨叨的針灸不好學,但他的正骨……嗯,真要正得好的話,說不定能學點兒。”
吃晚飯時,陳玉俏對她姐陳玉茭說。
“咱們女的沒男的那么大的力量,學正骨怕學不來個什么吧?”陳玉茭有些猶疑。
“最起碼也學個能處理一下肩胛骨脫臼什么的吧,姐我真服你了,跟李嘉根生活那么幾年,就連一點兒正骨術都沒學到?”陳玉俏道。
“當時以為反正有他嗎。”陳玉茭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現在呢?”
“吃飯!”陳媽用筷子一敲二閨女的腦袋,“熱飯也燙不住你的嘴!”
陳玉俏吐一下舌頭,還沖睜著圓圓眼睛看著她這個小姨和她媽的呶呶做了個鬼臉。
“我也要和我爸爸學!”然后呶呶一臉認真地宣布道。
“好,呶呶有志氣!”陳玉俏探嘴過去親了一下呶呶道。
“給人脊椎上動手的事兒,不會做就千萬別逞能,萬一給人整癱瘓了咋辦?”陳爸吃下一口飯沉聲道。
這話是什么意思陳玉茭姐妹倆都知道,這是讓把他的話帶給李嘉根唄,他自己不忿氣和李嘉根來往,但心里到底還是關心那個前女婿的。
以前他還真是把他當半個兒子的。
吃過飯,陳玉茭猶豫之間,就被陳玉俏和呶呶給左右拉著向診所走了,陳玉茭只得回頭對她媽道:“媽,強強醒來給我打電話!”
“剛吃了奶睡下,得睡一陣兒的,你不用擔心。”陳母道。
本來她是真的不想這大女兒再和前女婿有什么勾扯的,可這回大女兒回來也明說了她要和包富貴離婚,請了律師,把離婚訴訟狀都已經遞到法院去了,好像兩人還打了架,大女兒臉上還有印子的,這就讓陳母真的動怒了,前女婿再不好,但和女兒生起氣來寧肯搧自個兒的耳光也不會動女兒一根手指頭的。
這包富貴當初看著多著緊多寶貴她閨女,現在卻終究是露出了狼的尾巴來了。
她也不知道女兒和李嘉根這個前女婿將來到底會咋樣,但李嘉根除了心胸狹窄,倒也能看出是個長情念舊的,那晚又說假如玉茭離婚了,他陪玉茭單著,雖然可能也就一時的酒話,但看那樣子,應該心里還是牽掛著玉茭的。
所以,她也不想管他們的事了,也管不了他們的事了,愿他們咋樣吧。
診所里,吃了老媽送來的晚飯,李嘉根一邊注意查看著病床上在打點滴的錢旺,一邊翻看著一本中藥書。
錢旺看上去已經沒什么事兒了,他老婆也回去照應家里的小孩去了,錢旺也想回去,可李嘉根不讓他走,說是再觀察觀察,并且還暫時不讓他吃飯,無聊的錢旺只能躺在床上看手機。
診所里兩個男人一個看書,一個看手機,診所里一片安靜。
時間不長,李嘉根抬頭去看錢旺的液體時,就看見陳玉茭姐妹兩人和呶呶來了,心里頓時又是一陣復雜難明,然后多少有些猜測,他昨天下午返回柳塔鎮時在惠眾醫院門前碰見包富貴,今天陳玉茭就回娘家來了?
這中間有沒有什么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