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說這個了,我真沒有閑時間聽廢話。”李嘉根淡淡道,“磨磨唧唧的不像個男人。倒是過段時間我可能不常來縣城出診了,那時你要感覺見效的話就來柳塔鎮找我治療吧。”
宋應平感覺到李嘉根身上的一股傲氣,不知再該說什么,也就低頭不做聲了。
到了八中校門口,李嘉根把宋應平兄妹倆放下后開車一溜煙走了,宋應晴望著李嘉根的車遠去,低聲對宋應平道:“哥,我感覺李大夫這人挺正直的,你不要老是看不清人,對你那些狐朋狗友一顆心地結交,對李大夫這種人倒是提防得緊。”
“你知道什么,我也不是提防他,我對你說的那些狐朋狗友更提防呢,以后不論對誰,不能還沒怎么了解就給人什么都說,尤其銀錢這種事,怎么能張口就說出來!行了,你去上課吧,我在這附近溜達一圈兒也要回去了。”宋應平呵斥妹妹道。
……
李嘉根開車離去后,就不再想宋應平這件事了。
他現在形成了在手機上完整詳細記錄病人情況的習慣,所以除了存在疑惑需要請教唐教授等人的病案需要他下來繼續思考的之外,其他病案看過之后就不再多去思考了,他現在一天也要看好多病人,對每個病人看完病下來還繼續思考,老實說真沒那個時間的。
宋應平的晚期肺癌雖然是他迄今遇到的最大的挑戰,老實說他也毫無把握(他給宋應平說最起碼還能讓他多活兩三年其實多半是在鼓勵宋應平,用的是一種強烈的心理暗示法),拿這種病案請教唐教授也沒有多少價值,因為唐教授本人迄今為止也沒有治愈晚期癌癥的醫案,請教唐教授也等于問道于盲,所以他對宋應平的晚期肺癌其實是抱著一種盡力去嘗試一下的態度,自然也不會在這上面多花時間去思考的。
李嘉根現在考慮的是如何向張老頭收治療費的問題。
他給張老頭治療支氣管哮喘今天是這次療程最后一天的針灸和推拿治療了,總共治療了八天,每天都是一個多小時,期間還給配過藥,但藥不是他的,是張老頭拿著他的藥方自己去買的,這種情況下怎么收費,讓他多少有些費腦筋。
收得低了老實說他有些不甘心,因為他對張老頭的治療確實很下了一番工夫,治療效果也很好,他敢說張老頭即便去省城長安也最多就是這個治療效果了。
而且這次收得低了也影響他以后的收費,在某種角度上來說,也體現不出他的治療價值。
正像劉欣桃說的,兩件同樣的衣服,價格高的那件總讓人感到比價格低的那件質量好,這也是人們的普遍思維特點,不是誰說說就能糾正過來的。
對兩件質量很容易判定的衣服都是這樣,治療質量和效果這種沒有硬性標準的事就更是這樣了。
他這次如果收費收得低了,總是會讓人在潛意識中看低他的治療質量和效果的。
但是如果收費過高自然也不合適,會讓人感覺他貪心太重了。
所以對于這個收費價格標準,也是讓李嘉根有些頗費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