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猜。”
“你這個壞家伙,應該是我姐想從呶呶嘴里了解你的動向吧。”
李嘉根:“……”
其實你可能猜漏了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你姐當時應該根本沒準備和包富貴那人渣過下去的,她和他結婚的目的,應該就是想要報復那人渣的。
不過這話他不想跟陳玉俏說,也不能說。
如果因為這句話讓陳玉俏扯出一大堆疑點,因而猜到當年的一些真相的話,以陳玉俏的性格,立馬就會爆炸到不知道何種地步的。
李嘉根沉默地進一步想到,當年陳玉茭被他一再催逼著和他離婚時,一定也是非常恨他的,她當時悲憤憋屈痛苦的心情,應該是準備一去就再不返回來的,即便報復了包富貴,也絕不會再和他李嘉根有什么牽扯的,哪怕再找個男人嫁了,也絕不再和他李嘉根有任何牽扯的。
李嘉根回想當年陳玉茭的種種跡象,確定陳玉茭當時的心情應該就是這樣的。
即便就是現在,陳玉茭最恨的兩個男人,一個應該是他李嘉根,一個就是包富貴了。
只不過這兩種恨是同樣的無力,卻又是截然不同的。
對他李嘉根是想恨而無力恨吧,對包富貴可能就是恨而無奈了吧。
畢竟謀殺人,她還是不敢的。
女人就是女人,大部分的女人還是黑不下這心的。
不像男人,就像他李嘉根,如果他的側面推動計劃真的失敗了,他是絕對會啟動販煤那時想好的某些更激進一些的計劃的。
反正他是絕不會讓包富貴活下去的。
心魔不除,何以為生?
“你怎么了?”
“怎么了?”
李嘉根醒悟過來,發現陳玉俏緊緊地盯著他。
“你的臉色變得好可怕!”
“有點兒累了。”李嘉根掩飾地伸出一只手揉揉臉。
“不是,你這臉色絕對不是累了的臉色,你是想殺人一樣的臉色!”陳玉俏道,“李嘉根,你不要胡思亂想!你還有呶呶,你還有叔叔嬸嬸!你還有我姐,和我們!”
“小丫頭,你神神叨叨什么呢?我是一個醫生,醫生的職業是救人。”李嘉根擠出一絲笑容道,“你也是一個醫生,作為一個醫生,你不要總是神神叨叨的。只有警察才看誰都像罪犯。”
“不是,李嘉根,我絕對不會看錯的,李嘉根,求求你,安生點兒過日子吧,就是我爸我媽,他們現在還把你當半個兒呢。要是你實在氣不過,實在忍不下這口氣,那我……”
李嘉根偏轉臉看一眼滿臉紅通通的陳玉俏,伸手拍了把她的頭:“想什么呢,丫頭,真的不要胡思亂想了。嗯,剛才我其實在想一個我正在給看病的晚期肺癌患者,他的父母死了,只剩下他和一個十五歲的妹妹,省醫院的醫生說他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所以他現在很愁很愁,害怕他死了他妹妹沒人照顧,我是在為他憎恨這老天爺的不公平。”
但陳玉俏看上去根本不相信李嘉根的這個說法,不過她也一時被他說的這件事給吸引住了:“不是吧?那么可憐嗎?他家再沒有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