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根給曹福軍推拿帶針灸做了一個多小時,連燒山火和透天涼手法都用上了,最終是把曹福軍歪斜的眉眼給糾正過來一些,最起碼嘴上說話不往出淌口水了。
“師弟這針灸推拿手法還真了不得!”曹碩偉也看得驚奇,在一邊說道。
李嘉根沒說話。
“師弟這針灸推拿一次多少錢?”曹碩偉感覺有些尷尬,又問道。
“不多。”李嘉根笑笑道。
“多少嗎,師弟,連前幾次的,我一并給你付了。”曹碩偉有些不耐煩了。
“這幾次是我為曹老師義務的,后面我可能要在這個眾康醫院一周坐診一次,那時師兄如果還需要我給曹老師針灸推拿,那就是由這個眾康醫院收費了。”李嘉根平靜地道。
“不是嘉根,一碼歸一碼,你已經給我爸放下一千了,這針灸推拿的費用我還是給你吧,你本來就是靠這個吃飯的。”曹碩偉見李嘉根一臉平靜,忽然又想起這個小師弟也算是個人物了,說話的語氣就又放得誠懇了些。
“真不用,就這樣,曹老師,師母,我走了,以后我來眾康醫院坐診時再來看你們。”李嘉根站起來道。
“那就麻煩嘉根了,這幾次的診療費就算你……嗯,感謝我這個老師了,下次可一定得收。”曹福軍道,他的說話比前面流利了很多,“老師有生之年能享受一點你的服務,真的挺高興的。”
“哈哈,能為老師服務,我也挺高興的。”李嘉根笑道。
曹師母和兒子曹碩偉起身送李嘉根出了病房,外面的同學竟然還留著一個馮勝利,見李嘉根他們出來走過來問道:“我們也不敢老進去打擾曹老師,曹老師怎樣了?”
“情況好了些。”李嘉根簡單道。
曹師母拉住李嘉根走遠點兒,拽著李嘉根的胳膊道:“我們老兩口都覺得你說得有道理,就是勸不住碩偉,他總想把他爸轉院做手術,嘉根你能不能再勸勸碩偉?”
李嘉根苦笑道:“師母你也看到我也勸師兄了,他這么犟我也沒辦法的。你們一家人再好好商量一下。”
曹碩偉走過來道:“師弟,不是我非要堅持讓我爸轉院做手術,實在是這病……”
“這事建議我也給你提了,這么大的事兒,師兄你好好想想。”李嘉根在這件事上也不想多說了。
他擺擺手向王鐘山院長的辦公室走去,前面人家在劉欣桃那件事上幫了他的忙他還沒正兒八經地感謝一聲。
馮戰勝跟過來叫住他:“嘉根,還是你做人久長些,包富貴那個家伙平時好像他有多有錢多慷慨多大方,這次曹老師的事兒卻連面也不肯露一下。”
到底還是有人在他的面前提到那個人渣!李嘉根看也沒看馮戰勝繼續往前走。
馮戰勝意識到他說了句蠢話,愣著停了一下又追上李嘉根道:“嘉根,我老婆風濕性關節炎,這個毛病你治得了不?”
“這個病我治過幾個了,過段時間我可能會隔三差五地來這個眾康醫院坐診的,到時咱們再聯系。”李嘉根頭也不回地道。
他知道馮戰勝的意思,但他并不想去他家去出診,同學之間好多事情不好說,有時付出了反而受一肚子閑氣,何況馮戰勝這個人還有點兒兩面三刀,他并不想和這種人走得太近。
馮戰勝站住了,李嘉根對他的態度讓他既有些驚訝又感到有些忿忿,看著李嘉根走遠了,他有些忿忿地甩下手:“特么的牛什么牛啊?也不過會點兒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