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根回到診所時已經快到七點了,這時太陽已經落下去了,但天空還比較明亮。
車開上了馬路牙子,他還準備調整一下情緒,以一個飽滿平和的表情進入診所,忽然就聽到了診所里傳來了罵聲:“特么的都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毛嘍子,嘴上留點兒德,誰開的藥不見效?你嘗了不見效?麻痹胡說八道的,再胡說八道看老子不撕爛了你的嘴!”
咦?這是咋啦?李嘉根瞇了瞇眼睛,聽口音是葛青云那老不死的?原來他和陳玉茭開著診所時,這老家伙也和他們同在這百靈路上開著診所,后來搬走了,這井水不犯河水的了,怎么還過來罵上了?
“葛叔你消消氣,這次是我妹不小心說了一句……”
“住嘴!你算什么東西!跑出去又跑回來的貨!”
“葛青云,你少罵我姐……”
“罵就罵了!你能咋?老子還從沒見過你這么個不要臉的東西!你給誰身上栽贓呢?誰開的藥不見效?你吃了還是咋的?還大名小字地叫喚,你叫喚誰呢?你有沒有個家教?”
葛青云中氣十足的罵聲肆無忌憚尖銳凌厲得像是個天王老子一般。
李嘉根聽了兩句,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開了車門跳下去,回手嘭地關上車門,大步走進了診所。
診所里還有好幾個病人在輸液,都不做聲,安靜地坐在那里聽著,周正凱和周芳琴站在葛青云父子和陳玉茭、陳玉俏之間,防止葛青云父子撲上去。
葛青云五十多歲了,他兒子二十四五歲,長得比他老子還壯實,個子也高,足有一米八幾,現在也跟著他老子學醫。
今天跟著他老子來,雖然不做聲,但一看就是來給他老子壯膽的。
“咋回事?”李嘉根問周正凱。
“呃,今天來了個患有頑固性失眠的五十多歲的大媽,說她在葛大夫那里吃了十幾副中藥不見效……”
周正凱剛說了這幾句就被葛青云給打斷了:“麻痹,誰說不見效的?是你說的還是她說的?還是這個小婊……”
“啪!”
李嘉根轉頭就是一耳光!
所有人都被李嘉根的這一耳光給愣住了,葛青云父子更是愣住了,耳光是打在葛青云的兒子葛小軍臉上的,打得很重,一邊臉眼見的就顯現出一個巨大的巴掌印來!
“把你家這頭滿嘴噴糞的老牲口拉回去!不然老子就地撕碎了他!”李嘉根的叫聲低沉而有力,眼睛也危險地瞇了起來!
“麻痹,你打老子!”葛小軍摸了一把臉醒悟了過來,一拳頭就打向李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