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段時間因為把沈教授來這碼事兒給忘了,所以都沒想到要把墻壁上的那些用土話夸他夸得過猛的錦旗給撤下來了!
不過,現在的李嘉根臉皮已經修煉得厚到一定程度了,當下哈哈笑道:“我們鄉下人也不會夸人,都瞎夸的,我礙于臉面也只好把他們的錦旗都給掛了起來,不然他們要來說我了。”
咳,咳,診所沒人來看病才又讓人羞愧又讓人餓肚皮的,至于讓沈教授看了這些錦旗會有些什么想法都是小事了。
在這工夫,李嘉根就暼見陳玉茭把陳玉俏拉到一邊,低聲說了些什么,然后他就見陳玉俏跑去斜對面的打字鋪去了。
嗯,大概是要張羅著要在診所門頭上掛個歡迎沈教授的標語什么的吧,李嘉根倒是把這茬兒給忘了,這倒是很應該的一件事,既能突出對沈教授的尊重,也是一種不動聲色的宣傳自己的手段。
果然,時間不長,診所門頭上就掛起一條“歡迎省中醫院沈開堂教授一行人蒞臨我診所指導工作”長長標語,看上去還挺像那么回事兒。
如此忙碌了一陣子,診所也就馬上平靜了下來,又恢復了井然有序的看病治病的秩序,畢竟,沈教授這次來也不是來擺什么場面的,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和李嘉根合作寫一篇關于針灸的有內容有創新有深度的論文的。
李嘉根繼續給樓上等著的病人診脈,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漢,頑固性哮喘,李嘉根給開了藥方,仍然交給陳玉茭去給針灸抓藥。
現在診所里,除了他,在針灸上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陳玉茭了,李嘉根現在也主要是在培養陳玉茭,然后他們倆再一點一點地帶動培養其他三個。
剛交代完這個病人,周芳琴帶著兩個人上來了,一個是左手距離李嘉根診所有兩三百米遠的一個小診所的老板,四十多歲的大夫蔣滿福,另一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李嘉根也認識,是蔣滿福的堂弟蔣滿貴。
“李大夫我插個隊啊,咳,我弟的一個小毛病還把我給難住了,所以帶上來讓你給看看啊。”蔣滿福沖李嘉根笑道。
周芳琴在一邊無奈地看著李嘉根,這個蔣滿福就是附近的鄰居,而且也是一個診所的老板,她也擋不住他插隊,就只能帶著他們上來了。
李嘉根給周芳琴點點頭示意她下去繼續干她的,然后淡笑著看了蔣滿福一眼,這一段時間他這里生意紅火得很,蔣滿福那邊卻是門口羅雀,這家伙應該是挺眼氣他的吧,這怎么還請教上門來了?
“哈哈,李大夫,我這邊……哈哈,是真佩服你了,咱小轱轆也不和你大車頭比,這是真沒得比,說不定過兩天得來你這兒拜師學藝了啊,就看你李大夫收不收了?”蔣滿福笑道。
“少扯淡了。”李嘉根笑著擺擺手,“你也知道我這診所快搬了,到時候就沒人擋你發財了。”
“不是啊,李大夫我是真想跟你拜師學藝的!咳咳,我看你就是搬了,這邊的病人也恐怕多半會去找你們診所的,我昨夜和我老婆商量了一下,以后倒不如來你手下學藝兼打份工,說不定還能將就著糊口。”蔣滿福有些低沉地道。
李嘉根看他說得真切,也不再搭他這腔,轉目看向他堂弟蔣滿貴道:“怎么回事啊?你過來我看看?”
蔣滿福又在一邊插話道:“李大夫你只管看,就當外人來看。”
他這意思是你該怎么收費就怎么收費。
李嘉根翻了翻白眼,心想你小子又插隊又來試探老子的醫術,還帶著想偷藝的意思,老子不正常收費還給你便宜?想吃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