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累!”
陳玉俏一上李嘉根的車就用手探著后背道,一邊還用眼睛瞟著李嘉根。
李嘉根知道她這是什么意思,她想嘗試一下他的推拿按摩呢,這倒也無所謂的,李嘉根把車來到一個路牙子上停下來,就讓她在副駕位上背過身去,在她的后背上給她推拿按摩了一回,推拿地這丫頭片子哎呀哎呀地舒服地叫喚著,李嘉根沒好氣地道:“你再叫喚我不給你推拿了,知道的說我在給你推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殺豬呢。”
“李嘉根,你就是個大豬蹄子!”陳玉俏氣哼哼地罵道。
說逗了一回,李嘉根把陳玉俏送回家,又進去給準外母娘(現在應該把前外母娘改成準外母娘了)推拿按摩了一回,準外母娘對他們付出也挺多的,也該隔段時間享受一次他的推拿按摩了。
至于準外父卻并沒有想要享受他的推拿按摩的意愿,李嘉根自然也就免了。
他現在的推拿按摩可值錢呢,人又太忙,他自己的父母也才一個星期能輪到他推拿按摩一次的,有人還不情愿,那也就算了。
然后李嘉根又稍微坐了會兒,看了會兒陳玉茭陪她的兒子在一塊地毯上做著各種親子游戲,小家伙現在已經能揪扯著陳玉茭的褲子搖搖晃晃地站立起來了,然后仰著頭,流著口水不斷地和她媽媽用各種咿咿啊啊的嚶語做著交流,有時又爬到陳玉茭的身上去,幼嫩的腳丫子搖搖晃晃地踩在陳玉茭的腿上,用兩只胖乎乎的小手去揪扯陳玉茭的耳朵。
這種時候,陳玉茭無疑是快樂的,李嘉根也明白她的那種快樂,那是一種來自血脈交融的親情互動的快樂。
這個時期的孩子也最是純真無邪,他們能看得出大人們臉色的好賴,能看出大人們是不是真的親他,也有一些贏得大人們注意的純真無邪的小心計,但除此之外他們的心靈就是一張最純潔干凈的紙張了。
李嘉根明白這一點,但他依然無法對那個咿咿啊啊的人類幼崽產生一點兒喜歡的情緒,他臉上帶著笑看了一會兒陳玉茭和她兒子的互動,然后就告辭出了陳家。
上了車駛離陳家,李嘉根慢慢開著車,一邊思緒胡亂飄飛著,但終究是又回到了他和陳玉茭如何相處這件事上。
包富貴已經在這個世界上灰飛煙滅了,陳家也只是讓陳玉茭的舅舅去象征性地在包富貴最后的場合上出現了一下。
如果不考慮陳玉茭的那個小兒子,不考慮包富貴的父母后面必然會來和陳玉茭接觸,那也就代表著包富貴在陳家最后的結束了。
所以現在他李嘉根如何和陳玉茭長久地相處下去就已經實實在在地擺在他的面前了。
送一輛寶馬是不夠的,在人前介紹陳玉茭是他的妻子是不夠的,讓陳玉茭深度參與他診所的經營也是不夠的。
這些也只是明面上的事情,可陳玉茭是一個女人,是一個年齡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女人,她依然處在花信最旺盛的年齡段里,這個年齡的女人是不能沒有性/生活的。
可這,也是李嘉根最難給予她的。
客觀地說,陳玉茭無疑很漂亮,可他李嘉根要和陳玉茭再次深度交融,卻與容顏無關。
到現在為止,李嘉根還很難想象他怎么才能再次和陳玉茭深度融合,喝醉酒?把陳玉茭當做另外一個女人?
可李嘉根不愿這樣。
所以如何讓他自己對陳玉茭重新產生出玉望來,這表面上看起來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可事實上卻是需要他艱難調整自己心態的一件事。
而這件事最遲也必須在半年內完成,否則陳玉茭很可能會對他再次失望甚至絕望的。
生活,有時真特么的是需要細到一根針啊,二十歲左右那時的李嘉根,會想到他有一天會為這種事而為難和仔細設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