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鎮奇人,醫道崇高。”
這是張夏黎第二天離開柳塔鎮時親自給李嘉根診所送來的一面錦旗。
當然,這面錦旗值錢就值在它下面的署名上:張夏黎敬贈。
張夏黎在榆木市的名聲那是要比王志東和劉明珠這些人還高出好幾個檔次的,自然也不是牛衣哥、郭美茹這些人能俾美的,她那帶著些傳奇色彩的經歷,越在層次較高的人里面越是傳播度廣,也越是受到關注和推崇。
這樣的人能來柳塔鎮一個診所來看病本身就已經夠稀罕了,走時還能給留一面錦旗表示感謝,這更是絕少有的事情。
一時間,李嘉根的醫術在整個神樹縣被抬到了一個更高的位置上了,在神樹縣,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在公開場合否定他的醫術,沒有人說他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碰運氣闖出一股名聲來了。
碰運氣你能治好一個兩個,三個五個,但你次次都能碰運氣給人看好病嗎?還能看得讓層次那么高的人給你送錦旗?
你也碰一個運氣試試啊?
“其實我也沒有徹底治好她的病,以后她還要繼續找人治療的,或許還會再聯系我。”
中午,李嘉根開著車和陳玉茭回她家時對陳玉茭道。
這幾天陳玉茭的小兒子有些不乖,陳玉茭也搞不明白他怎么了,所以李嘉根今天過去給看看。
“那她到底什么病啊?”陳玉茭奇怪地問道。
“一種稍微有些古怪的病,涉及到人家的**我就不多宣揚了。”李嘉根轉頭對副駕位上的陳玉茭笑笑道,又補充了兩句,“涉及到人家過去的一些感情經歷,還涉及到了磁場什么的。”
“啊。”陳玉茭點點頭,“那你就嘴牢些,說出去確實不太好的。”
“情感這種東西真的是最折磨人的,可人這一輩子又離不開情感。”李嘉根笑道,“現在我多少理解那句歌詞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陳玉茭聽了微微紅了臉,轉頭向車窗外望著,寶馬車此時正駛過街邊的一個賣涼粉的老店面,陳玉茭忽然想起念初中時她用節省下來的錢買了一碗涼粉兩人分吃的情景了……
兜兜轉轉多少年過去了,那個賣涼粉的大嫂如今也成了一個大媽了,而他倆兜兜轉轉,有過那么多的甜蜜,也有過那么多的齷齪,如今又走到了一起,雖然相處方式與過去已經大不相同了,不過仍然算是在一起吧,嗯,這也已經足夠了。
身邊的這個人,他自然也不是女人眼中的白馬王子,但卻遠比白馬王子來得真實和親切,他是暴躁的,易怒的,有時更是粗野不通人情的,但他卻是一個長情的,不唯唯諾諾的,敢頂著世人的眼光仍然接納她,其實想起來,她真的已經別無所求了。
至于那個劉欣桃……
也許正像她媽說的那樣,李嘉根即便再長情,但他終究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很大男子主義很要面子也很“小心眼兒”的男人,不可能完全不計較她那過去的兩年和她的小兒子的,所以劉欣桃,很可能就是平衡他心里的那點虧空的女人吧……
陳玉茭雖然很難接受她媽的這種委婉地勸解,但有時平靜下來設身處地地換位思考一下,好像她媽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