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去見李爸李媽時,李嘉根沒有開自己的車,開著劉欣桃的車直奔新診所那兒。
“狗子,叔叔阿姨現在忙嗎?”劉欣桃坐在副駕位上臉色微微發紅地問李嘉根道。
“不太忙,就是照看新診所那邊,有時也清理一下衛生。”李嘉根轉頭看一眼劉欣桃道,“咋?還有些害羞?”
“嗯,多少有點兒。畢竟咱不是明媒正娶的啊?”劉欣桃紅著臉乜斜了李嘉根一眼刺激道。
“咳,瞧你這話說的,你劉總身家千萬,立業興隆,要什么別人娶你嗎,你要找男人那也是得男人入贅到你家啊你說是不是?”李嘉根哂笑道。
他現在從自己的尷尬為難的情境中逐漸掙脫出來,然后就開始想到了劉欣桃的為難之處,懷孕的女人本來就身體各種不舒適各種不容易,而劉欣桃單身懷孕,還要承受社會上各種各樣異樣的目光,單是想想就更不容易了。
但這一點兒尷尬李嘉根卻是沒辦法替她解決的,需要她自己獨自生受了,李嘉根能做的,也只能是隔三差五地跑一趟縣城去照料安撫一下她,在言語情感上盡量撫慰了。
當然,隨著他李嘉根現在醫名逐漸傳遍整個神樹縣,被眾人譽為小神醫,別人知道劉欣桃懷的是他李嘉根的種兒,那在看劉欣桃的目光上又會有所不同,社會普羅大眾的心態,自古就是喜歡捧高踩低的,所以今后為了劉欣桃和陳玉茭能堂堂正正地走在人前,他李嘉根也需要多多努力啊,這不僅是為他父母和自個兒掙面子,更是為了兩個沒名沒份跟著他的女人掙面子了。
這種事說起來似乎有些俗氣,可卻是最為現實的一件事,還是那句話,人活在這萬丈紅塵之中,誰又能掙脫這萬丈紅塵遺世而獨立呢?
君不見那寺廟中的僧人尚且要為了一點點香火而爭個面紅耳赤呢?表面上阿彌陀佛清心寡欲,背后卻盡是些勾心斗角的蠅營狗茍之輩。
“那我要你入贅我家,行不行?”劉欣桃一雙丹鳳眼盯著李嘉根道。
“一苗大樹你非要來個盆栽,這恐怕不適合啊。”李嘉根笑道,“其實你當初應該選擇一苗小樹,那或許還有盆栽的希望啊。”
“不要臉!”劉欣桃淬一口,“自夸為一棵大樹,你咋自夸為一座山呢?”
“最起碼也算是一座孤峰突起吧,能承千斤壓啊。”李嘉根笑道,“某人不是怎么不服氣都壓不倒嗎?”
“噗哧!”劉欣桃聽著忍不住笑噴了,臉也迅地變得通紅,“不要臉!”
“不過說是一棵大樹,其實也有脆弱的時候啊,我愿盡情為我最親愛的人舒枝展葉,但我也需要我最親愛的人真心理解和支持我啊。”李嘉根卻是笑笑后有些一本正經地道,“一般的疲勞和打擊是擊不垮我的,可是如果是我最親愛的人想要擊垮我卻是很容易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劉欣桃似笑非笑地盯著李嘉根道。
“桃桃,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西方古代有一個大力士叁孫,他力大無比,任何敵人都斗不過他,不過那些敵人斗不過他就買通了他身邊最親愛的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詢問叁孫怎么才能打敗他,叁孫被這個女人磨纏不過,就把他的弱點告訴了這個女人,結果叁孫就被這個女人聯合他的敵人給打敗了。”李嘉根一本正經地道。
“所以,你要說明什么?”劉欣桃繼續盯著李嘉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