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根正這么想著,他的電話響了,他一看號碼是張晨黎的,便把車停在路邊,給陳玉茭說一聲是張晨黎的電話,然后下車去接電話。
“張晨黎是誰?”陳媽問女兒陳玉茭。
“就上次從榆木市來的給診所送過一面錦旗的那個女老板。”陳玉茭道。
現在張晨黎給李嘉根診所送錦旗的事傳得到處都是,陳媽也聽說過,還專門和兩個女兒核對過這件事,只是她不記得張晨黎的名字了,只知道是一個從榆木市出去的嫁了個超級富豪的女老板。
“噢,那個女老板,”陳媽聽了一邊看著車外接電話的李嘉根,一邊又問女兒陳玉茭,“她不是已經在好根這兒看過病了?這咋又給好根打電話?”
“還有點兒病沒好利索,可能又想和嘉根約時間再看一下的。”陳玉茭道,“媽你別往外說這件事。”
“我說這事干啥。”陳媽不滿意地瞪了女兒一眼道,事實上她剛才還想著拿這件事再向鄰居炫耀一下的。
兩人說著話李嘉根已經打完電話又上了車,“說她又想來試試,我說暫時我還沒找到治她病的辦法。”李嘉根平靜地對陳玉茭道。
不過陳玉茭明顯地看到李嘉根的眉頭有些微微地皺了起來。
“大夫又不是神仙,誰都有治不了的病。天下大夫那么多,她還可以找其他的大夫啊?”陳玉茭安慰道。
李嘉根沒有再說什么,開著車繼續趕路。
他理解張晨黎的急迫,人就是這樣,找不到希望時也就那么一天天地熬過去了,一旦找到一點兒希望,就好像一會會兒也不能多忍耐了。
同時,那個陰性磁場嚴重干擾著她的思想和休息,也真的是很難熬的。
李嘉根再次給她答應盡量想辦法幫她醫治。
但真的很難,他現在都想不出一點兒解決張晨黎病情的辦法。
“玉茭,你給我找一瓶水。”李嘉根從后視鏡上看了一眼后排的陳玉茭道。
“這兒有。”陳媽趕緊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李嘉根。
李嘉根接過水咕嚕嚕地喝了小半瓶遞給陳媽,陳媽又給他把礦泉水瓶子擰住。
李嘉根一手找磁帶換了一個悠揚的民歌專輯,在高亢悠長的民歌中,他漸漸丟開了張晨黎這件事。
現在關于這件事他的思路好像陷進了一個死胡同中,怎么也找不到出路,不如先丟開,說不定過段時間他會找到一條新的思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