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質淡嫩,苔少。主氣血兩虛。
許陽再給患者診脈,細細診斷一番,脈象細弱,還是主氣血不足。
許陽診完之后,問:“月經過多,血流如崩?”
女病人頓時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朱青青也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居然什么都不問,就知道了。
姚柄和姚爸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疑之色。
許陽又問:“這個情況多久了。”
女病人再不敢輕視許陽了,她回道:“五年了,一直沒治好,中藥西藥都吃了,沒什么用。黃體酮也吃了,中藥也用了,人參,鹿茸也吃了,不僅沒用,反而血崩的更厲害了。”
“每個月只要月經來,都要來個十幾天,才能慢慢停下,而且都出這么血。頭就很暈,都起不來床。月經過后,也要服用人參等補品才能稍微起來干點活!”
朱青青露出了同情之色,這也太慘了吧。
姚柄和姚爸都看向許陽。
女病人看著許陽,她問道:“我看過好多醫生都沒什么用,之前也是聽鄰居說,這里有個省里來的中醫教授,說是很厲害,所以我才來試試的。醫生,你有辦法嗎?”
許陽點頭:“現在應當用止血塞流之法。”
女病人沒聽懂。
朱青青也露出好奇之色。
姚柄則道:“那你趕緊開方子唄。”
許陽看他一眼,道:“用單味藥就可!”
姚柄問:“什么藥?”
許陽道:“血余炭!”
朱青青沒聽懂。
姚柄道:“我家好像沒進血余炭啊。”
姚爸也點點頭:“對,藥房沒有。”
“外面賣的質量參差不齊,最好不用。”許陽指了指姚柄的頭:“這不有現成的嘛。”
姚柄臉都綠了:“你想干嘛?”
許陽站了起來,笑呵呵地從柜臺上拿了一把剪刀,他道:“做藥治病!”
姚柄倒吸一口涼氣,不停往后退:“你……你……你別過來,你可以換別的藥啊。”
許陽一步步逼近,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了!”
朱青青一臉疑惑地看著這兩人。
姚柄都退到墻角了:“你你你干嘛不剪你自己頭發?”
剪頭發?朱青青更愣了。
許陽則道:“我頭發短啊,這哪里夠啊。你頭發上,又是氣血旺盛的年輕人,最合適了。這可是你家病人,咱們能不能打開局面,就看你了。”
姚柄都快哭了:“那我去理發店里剪行嗎?”
許陽卻道:“那哪里來得及啊,若有疾惡來求救者,皆如至親所想,見彼苦惱,若己有之。你看人家病人都成什么樣了,你還好意思去理發店里排隊等著剪頭?”
“我我……”姚柄一時無法反駁。
許陽再度露出專業和善笑容,一般抓住姚柄頭發,咔嚓一剪刀就上去了。
姚柄崩潰道:“許陽,你大爺啊,你就是公報私仇!”
許陽大義凜然地說:“凡大醫治病,必先必當安神定志,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愿普救含靈之苦……”
手上也沒閑著,許陽一邊念著大醫精誠,一邊咔嚓咔嚓給姚柄剪成了個瘌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