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明手攏在一起，頭也低了下來。
杜月明道：“你老實一點行不行，我之前問的是你是不是治過許陽沒治好的病人，她怎么回答的？”
杜月明指了指沈光明的老婆，又道：“還很久之前，很久之前許陽見都沒見過那個病人。”
沈光明還想抵賴：“我沒騙你，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杜月明指著沈光明的鼻子罵道：“小子誒，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就你膏方里的那點東西，我不讓你生意不做下去，我就跟你姓。”
沈光明見實在沒辦法了，他只能道：“好好好，我說，就前段時間，他從你們那兒出來的第二天，我開了新的方子，但咱們話歸話啊，這可不是我的責任啊！”
杜月明和許陽終于確定了，就是這個王八蛋的責任！
杜月明不動聲色，接著問：“為什么我們在衛生系統里面找不到病人的診治記錄，你沒走系統呢。”
沈光明一臉苦色：“沒呢，他們都沒來我這兒，我只是直接煎了藥給他們寄過去的。”
杜月明說：“他們倒是挺信任你啊？”
沈光明低著頭。
杜月明又問：“你收錢了沒啊？微信轉賬的？”
沈光明點點頭。
杜月明伸出手：“給我看看。”
沈光明一愣：“你看這個干嘛？”
杜月明大聲道：“我看看你掙多少錢不行嗎？”
沈光明扭扭捏捏地拿出手機：“沒掙多少，就是成本價給的。”
杜月明接過手機來，把對方的手機放在胸前，垂直放好，然后慢慢滑動聊天記錄，一點點滑下來。
沈光明見杜月明的姿勢過于怪異，他奇怪道：“杜院長，你……在看嗎？”
“嗯。”杜月明翻了一會兒之后，應了一聲，微信上的內容還真不多，就一個800塊錢的轉賬，和幾句簡單的話。
其他的都是語音，杜院長點了轉文字，可是轉出來的都是亂七八糟的，可能是方言。沈光明盯著呢，杜月明也不好直接點開來聽。
“好了。”杜月明把手機還給沈光明，然后他轉頭看向許陽。
許陽則還是在看沈光明，他問：“還有一個問題，為什么他們病人不信已經讓他好轉的許陽，反而更相信你？”
沈光明拿著自己手機，垂頭喪氣道：“因為她是我姑姑，病人是我姑父。”
這兩人全都是一怔，鬧了半天是親戚。
許陽皺眉看沈光明，他又問：“那之前給你姑父治好的胸膜炎的董醫生的方子，也是你出的主意，讓他們借著尿毒癥去索賠了？”
“是……”沈光明喪氣道：“本來就是他亂開藥，半夏是毒藥好不好，法院都判了……那樣不負責任的醫生，本來就該受點教訓。”
杜月明也不禁搖搖頭。
許陽重重一哼，冷聲呵斥道：“就是因為你這么負責，這么講科學，你姑父才會被你害死！”
“啊？”沈光明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