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網上好多中醫都在急忙撇清關系,說他們治病是絕對不會跟許陽一樣,他們治病也是很有科學根據的。像許陽這樣亂來,根本不是中醫的治病思路。”
“不說別的,現在連中醫都開始反對他們了,說的難聽一點,他們都要被整個中醫界排斥了。何苦要這樣倔強下去呢,就不能跟我們調解嗎?”
“我們要的也不多啊,區區幾百萬而已啊,對他們這么大的一個醫院來說,應該是很少很少了。他們要是早答應我們的條件,一點屁事沒有啊。”
“明天還要開什么勞什子的發布會,就這樣,他們都不肯跟我們調解?”這兒子眉頭鎖在一起,然后拿起了自己的手機,見上面確實沒有消息,他又嘀咕道:“我是不是手機欠費了?”
他又去點開APP,看了一下,自己手機還有200塊錢的話費呢。再看了一下信號,也是滿格的。他不禁開始抓起了腦袋,想不通啊!
他母親也只能說:“要不等等明天再看吧?”
兒子想了想說:“我們再給他們一點壓力吧,要不把咱們之前下跪的照片發出來?”
他母親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
是夜,杜月明也沒回家,他在準備明天發布會的事情,其他的雜事已經讓曹達華去處理了。他則是專心處理沈光明的錄音和錄像,還有之前的一系列檢查。
他們可不是只會簽署免責協議而已,從病人剛送進來開始,他們就給病人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各種數據都是有的。
每一次用藥之后,也會做各種檢查的,那些記錄也都保留著呢,這都是以后撕逼用得上的證據。
所以許陽說這一家人的病案也是對明心分院的一次考驗,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的。
杜月明正在把每一次的檢查記錄都調出來,然后做到ppt里面。
杜月明忙著呢。
……
這些事情,許陽是不管的,他去陽光新村找張可去了。
張可現在精神頭不錯,有兩位大國手輪番照看著,天底下幾個人能有這待遇啊?張可下樓陪著許陽在路邊走走。
張可說:“我已經配合你們那邊的安排了,這些天一直沒有發聲,但各種稿子我都已經準備好了,能聯系的自媒體,也都聯系好了,就等你們那邊開發布會了。”
“嗯。”許陽點了一下頭。
張可見許陽興致不高,她就問:“怎么了,是被網上的事兒傷著心了?還是去省城遇上什么事兒了?”
許陽嘆了一聲,望著天邊的一輪殘月,他感慨說:“就是覺得這個世道,有些時候真的是諷刺。你以為的科學行醫,其實是在害人性命。”
“你以為的毒藥猛藥,卻是救命良藥。你以為的下跪求醫,其實只是為錢。你以為的追求正義,其實都是被人愚弄罷了。”
許陽有些悵然,但卻沒有等來張可的應和,他扭頭看張可,卻見張可在備忘錄上打字,他疑惑地問:“你在干嘛?”
張可頭也沒抬地回道:“記一下,明天發微博用!”
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