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室內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安靜下來,連忙活的人手腳都放輕了,就連重呼吸,都沒人敢了。
大佬的氣場,恐怖如斯。
還是許陽放松一些,許陽問病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病人老婆指了指自己右肋部分,說:“就感覺這里有個什么東西,很不舒服。然后說話沒力氣,常常半句話沒說完,他就累了,不想說話了。”
病人打斷解釋道:“我不是不想說話,而是……”
大家都看向病人。
病人閉上了嘴,蘊了蘊氣,才又說:“我沒力氣說了。”
張華等年輕的實習醫生都露出略有古怪的神色,若非知道這是個真的病人,他們都要以為這人是故意大喘氣呢。
主要癥狀說完之后,張華這些年輕實習中醫就開始思索起來了,說話中氣不足,說話半句就斷,這是典型的氣短,當用補氣之法啊。
幾人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而坐在一旁的劉宣伯卻是把目光停留在了病人的右脅處。
許陽問:“病了多久了?是怎么變成這樣嗎?”
病人現在說話沒力氣,所以都是他老婆代述:“三個多月了,我老公是在建筑工地上打工的,之前搬東西,可能太重了,當時他就覺得右邊肋骨這邊有些疼。”
“但他當時也沒管那么多,在工地上干活的人,肯定是這里疼那里疼的,他就在這里貼了個膏藥,誰知道好幾天之后還是疼的。”
“然后又去找醫生看,配了點藥,也沒什么效果。后來他也就不管,差不多一個月之后吧,他就慢慢感覺干重活干不動了。”
“然后就回家看病,看來看去也沒看好。還好,我提前約了許醫生你的病號。所以就待他來了。”
許陽點點頭,表示理解。
病人老婆又接著說:“這段時間來啊,你看,人都瘦了好多了。然后就感覺氣上不來啊,話也不說了。”
“而且現在脾氣大了,你都不能惹他,他要是一生氣啊,完了,更是氣上不來了,我也惹不起他。”
“醫院跑了好幾個了,也沒找到什么問題了,我們也沒辦法了,就只能找許醫生你給看看。”
許陽點點頭,也把目光放在了病人的右脅處,他問:“疼嗎?”
病人老婆說:“疼倒是不疼了,但是就是感覺這里面好像是個有個東西似的,我還以為是肝癌呢,還帶他去做ct,結果也沒查出來什么。”
聽到這里,劉宣伯臉上露出了玩味之色。
許陽也頷首,他說:“手拿出來,我診個脈。”
病人伸手,許陽診斷之后,臉上又浮現了一點笑,他對旁邊幾個小伙子說道:“來,你們也診診。”
小伙子們上前診脈。
一個個眉頭緊鎖,一個懵逼。
許陽說:“既然來到了明心分院,你們所有的中醫診斷技能都要一樣樣撿起來,而不是在在學校里那樣,學一個正確的把脈姿勢,或者在皮管子上壓兩下就可以的。”
“學脈診,不是那么難,你們抓住一切可以鍛煉的機會,仔細學習,一年的時間過去,你們也就基本會了,但是要精通還有很遠路的要走。”
“至于怎么抓住機會鍛煉,你們回去問徐原吧,他們干過這事兒。至于這個病人的脈象是平和的。”
“啊?”大家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