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一聽這個,頓時一怔。
這個疾病在他漫長的行醫過程中,也僅僅只是治療兩三例而已,最危險最緊急的就是上次張可發出來的那次了。
許陽皺了皺眉,趕緊收懾心神,說:“確診了嗎?說說吧,什么情況?”
劉專家把病例拿給許陽,然后說:“病人44歲,入院前2個月就出現了雙膝、雙腕關節疼痛,但是未做系統診治。”
“入院前一個月出現間斷咳嗽,咳痰,半月前開始出現發熱,體溫最高38.5攝氏度,伴胸悶,心慌,氣短。”
“肺部ct提示雙肺多發感染性病變,縱膈多發腫大淋巴結。雙側胸腔積液,以左側為明顯。急診予以抗感染治療并無好轉,核算檢測陽性,然后收治入院了。”
“入院之后的我們經過診斷,確診新冠,血小板減小癥,還有系統性紅斑狼瘡。檢查報告在你手上的報告的下一頁。”
“治療方案的話,我們是給與阿比多爾口服抗病毒,莫西沙星靜脈滴注抗感染。入院之后也查了痰標本結核核酸檢測陰性,自身免疫檢查提示抗雙鏈DNA抗體陽性。”
“抗核抗體陽性,臨床診斷為系統性紅斑狼瘡。然后我們給與了地塞米松靜脈滴注治療,還有免疫球蛋白的沖擊治療。”
“實話說,這個病人送過來就是新肺炎重癥患者了,而且還伴有這么嚴重的并發癥,所以她的病情就變得更加復雜了。”
“而且患者入院前就有關節炎病史,同時也存在胸腔積液,心包積液。入院之后的檢查提示了她的血液系統,腎臟系統均有異常。”
劉專家皺起了眉:“我們的治療也是針對性的,抗病毒,抗感染,還有免疫治療。但是現在看,效果不是特別明顯。”
“所以我們找了中醫來一起結合治療,李毅山專家前面來開過中醫的方子了,但是用完之后病人的情況也還是沒有明顯改善。”
李毅山稍稍皺眉,也沒多說什么,沒治好就是沒治好,這也沒什么好要不要面子的。
劉保全看向了李毅山,說:“李醫生,要不中醫部分的診斷治療,你來說?”
“嗯。”李毅山從鼻頭輕輕應一聲,然后面無表情地說:“我是患者入院第三天才過來首診的,首診發現病人倦怠乏力,發熱,38度,伴有畏寒。”
“出汗多,活動后氣促,咳嗽痰少,納差,無腹脹腹痛,少許口干口苦,小便正常,大便稀爛,每日2-3次,舌淡暗,苔白,薄膩。脈沉細。”
“我的首診結論是因為陽氣虛衰,濕毒困阻。所以用了益氣溫陽的,行氣化濕的方子。方子在你下一頁,治療了三天,沒有明顯改善。”
“我又考慮到應該是脾虛濕盛,所以打算以健脾化濕為治,于是用了參苓白術散加減,方子也在下一頁。”
“治療了五日,病人的氣促病情反而加重,靜息狀態下就出現了呼吸困難,吸氧下血氧飽和度95%,腹瀉反而加重,每日5-6次,呈水便樣。”
“唉……”說到了這里,李毅山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他也是沒辦法了,他參與進來治療,不僅沒控制住病情,還越來越嚴重了。
無奈之下,他才又去找許陽來幫忙,不然他是真的不想找這個好為人師的家伙,聽他嘚吧嘚地跟教小學生似的。
李毅山說:“情況,基本上就是這些情況。許醫生,你是大專家,你看看吧。聽之前高銘城老先生說你治療過系統性紅斑狼瘡危重癥,效果很好啊。”
西醫的劉專家也多看了許陽幾眼。
許陽也翻完了病例,他直接來了一句:“先前的思路不是挺好的,溫陽為治,好端端的為何改變治療思路呢?”
李毅山愣了愣,說:“因為治療了三天沒什么效果啊。”
許陽不悅道:“早想說這個問題了,這10g制附片,藥不勝病,能溫的什么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