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司機絮絮叨叨說個不停,林影心中著急:“師傅,別跟丟了。”
“放心,跟不掉的……咦,那輛面包去哪兒了?”的士司機一驚,連忙又拿起對講機吼了半天,可這一帶的出租車上,竟沒有任何回音。
看到林影急得額頭出汗,出租司機反安慰起她來:“姑娘別著急啊,應該就在這一帶,我再轉轉,別急啊!”
“謝謝你,師傅,你快些。”想起被人劫持的劉章,林影的眼睛又紅了,心中念叨:“章哥,章哥,你千萬別有事啊!”
……
此刻,載著劉章的那輛大面包車在這一帶轉了一圈,就開進了旁邊一座工廠。
這是一家混凝土攪拌站,矗立著高高的白色反應塔。大約是停工有一些時間了,里面也沒有工人,地上全是黃色的荒草。
“嘎”面包車,停了下來,花臂大哥拉開車門,撇了撇嘴:“下去吧!”
見劉章不動,他又指了指前方,道:“你過去,有人要和你說話。”
劉章下了車,定睛看去,卻見,遠處停著三輛車。
一輛猛禽皮卡,一輛吉普牧馬人和一輛白色的勞司萊斯。皮卡和吉普里影影綽綽好象坐了很多人,看起來陣勢頗大。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但大白勞司萊斯車頭上的那尊銀制的小天使還是亮得要閃瞎人的眼睛。
車里坐的就是花臂大哥的老板嗎,不就是兩百萬欠款,還不夠人家一輛車錢,值得鬧出這么大動靜?
況且,先前花臂大哥不是說我欠的錢不用還了嗎,那他怎么還叫我過來,這又是為什么?
劉章滿腹疑竇,慢慢地朝前走去。
吉普和皮卡車上跳下來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人人手中都提著棍棒和刀片。
這簡直就是鴻門宴啊,一剎那,劉章只想轉身就跑。可想了想,雙腿又如何跑得過汽車,就吸了一口氣,攤了攤手,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個時候,勞司萊斯的車門打開了,走想來一個和自己個頭一般高的胖子。
大陰天的他戴著一副墨鏡,身上皮著剪裁的體的羊絨大衣,看起來頗具黑社會大亨的氣派。
那人有朝手下擺了擺頭,大漢們點點頭,又回到車上。
“你是?”劉章鎮定地走上去,問:“我認識你嗎?”
“劉章?”
“是,我是劉章。”劉章點點頭。
“你好,劉先生。”那人伸出手來和劉章握了握,手很肥厚,但卻異常冰冷。就好象是一條蛇,叫人很不舒服:“你我應該說是老朋友了。”
說著話,他摘掉墨鏡,露出一張普通人的臉。微胖,面容蒼白,眼睛里帶著深刻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