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稚瑤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玉鐲。
這只玉鐲,是家主陸如烈賞賜給她的,成色極好,也是稚瑤渾身上下,除了御寒珠之外最值錢的首飾。
想了想,稚瑤還是狠心將它取了下來,塞在母親手里。
并道:“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他,以后,我再也不會幫他,也不會再見你,你走吧。”
說著稚瑤便要將母親推出門去。
稚瑤母親一邊仔細把玉鐲拿在手上看著,一邊死活不愿離開:“別推了,瑤瑤,就這一個玉鐲,可不夠啊。”
聞言,稚瑤俏臉上不由閃過一抹委屈,她道:“哪里不夠,這玉鐲你拿去典當行問問,至少值五枚靈玉!平常人家,靠這一個鐲子都能一輩子衣食無憂了。如今我把它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五枚靈玉?嘶,這小小一個玉鐲,當真如此值錢?看來,娘當年把你賣到陸家是對的,你看看你,現在過的多滋潤吶,這么貴重的東西都能戴在身上。”
見母親的眼睛幾乎要變成錢的形狀了,甚至將玉鐲戴在自己手上,顯然無比滿意的模樣。
稚瑤心中又是委屈,又是生氣。
當年母親將她賣到陸家,只是因為哥哥姜稚年要讀私塾。
她為了湊夠錢財,才把她狠心賣掉。
現在反倒說得好像是為了她好一般。
這些年,自己受的苦,她又何曾問過?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吧,從此以后,你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會再見你了。”
稚瑤說著,便繼續推母親出去。
門口的兩名護衛見了,不知該不該出手幫忙。畢竟那是稚瑤的母親。
“那可不行,你是我女兒,我怎么就不能來見你了。”
“你要是真為了你兒子好,就不要再來找我。再這樣下去,他早晚要惹出大禍來。”
說著,稚瑤把母親推出門去,隨后便重重關上門。
任由母親在門后如何叫喊,稚瑤也不理會。
把守著后門的門衛去拉稚瑤的母親,反而被她潑婦般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稚瑤聽著母親的聲音,心中涼意陣陣,輕輕幽嘆了口氣,不覺眼眶中已有些濕潤。
擦去眼淚。
稚瑤深吸了口氣,臉上回復平靜,隨后快步離開。
回到院子里。
就見陸野正坐在亭子里,手里拿著魚竿,垂釣著。
在亭子外頭,無比高大的白鶴,正安靜地站著。
稚瑤已經恢復了平常的狀態,她下去沏了一盞茶,隨后端著來到陸野身邊。
陸野也正好釣到一條魚上來。
是一條鱖魚,陸野將其丟入身旁的竹簍里。
就見其竹簍之中,僅有三條魚。
陸野收了魚竿,接過稚瑤遞來的茶,喝了一口,便道:“今天天氣不錯,隨我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