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聞言,忙收了聲,往后退了幾步。
她向來欺軟怕硬,見這守衛如此強硬,頓時沒了脾氣。
“娘,我們走吧。”
一旁姜稚年低沉的聲音傳來,他臉上布滿陰霾,拉著母親,便向著大街走去。
.......
另一邊,陸野帶著稚瑤向自家院子走去。
沿路還能看到家仆們手忙腳亂地搬著東西,見了陸野,都是畢恭畢敬的行禮。
經過昨夜一役,陸野在陸家家仆的眼中,已經是跟家主同一級別的存在。
恨不得能多看陸野幾眼。
而稚瑤一路上,都有些心事重重的,因為她不知道陸野在想什么。
在她看來,剛才那種情況,只要逼姜稚年發毒誓不再賭博,以他那被斷指的教訓,想必他肯定不敢再賭博了。
可是陸野卻沒有這么做。
“怎么了?”
這時陸野的聲音自一旁想起,打斷了稚瑤的思緒。
“沒,沒什么.......”
“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管你哥的死活了?”
面對陸野的體溫,稚瑤忙搖頭道:“不是,稚瑤沒有這么想,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剛才不是個讓姜稚年發誓不再賭博的好機會么?為何.......”
“發誓?”
陸野搖頭笑了笑,道:“我要他發誓做什么?”
“那.......”
陸野看著稚瑤疑惑的模樣,不由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敲了一下,道:“我要的是你與他們斷絕關系,不止是形式上,更是從心理上。我幫他戒賭,也是為此。”
陸野繼續道:“我若直接把錢給他,他只會認為太過簡單就拿到,以后未必會悔改,甚至會變本加厲。”
稚瑤在一旁聽著,連連點頭。
陸野道:“當然,他變成什么樣,我管不著,也不想管。關鍵是,你希望他變成什么樣。”
陸野說著,右手一翻,一個錢袋出現在手中。
將錢袋丟給稚瑤,隨后道:“這錢,我給他,不合適。只有你給他才合適。關鍵在于你,你能斬斷這一切么?”
“我......”
稚瑤拿著錢袋,只覺得沉甸甸。
她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斬斷,她的確討厭自己的哥哥,也恨母親的偏心與狠心。
但畢竟血脈相連,她終究無法做到完全的放心。
“修靈一途,心中雜念越多,阻礙越多。不要讓他們成為你的雜念。”
陸野說著,便揉了揉稚瑤的腦袋,道:“去吧,辦成了來靈秀山見我。”
說完,陸野便轉身進了院子。
院子里,已經被搬空。
只有身高五米有余的白鶴還在等待著陸野,白鶴見了陸野,尖唳了兩聲,拍打著肩膀。
陸野去取了裝著靈化魚的竹簍,隨后便躍上白鶴。
架著鶴向靈秀山的方向飛去。
只留稚瑤拿著錢袋,靜靜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