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洞察之眼存在,任何更改過命格的痕跡都逃不過他的眼。
“七哥,你是不是傻了,提司爺什么時候弄錯過,來來來,給我,我先率拘魂使前去,你等下一本。”范無救一把抓過生死簿,向著大殿外走去。
“八弟,你別給我搶啊!”謝必安無奈一笑,隨后將手中生死簿全部遞給洛天。
“提司爺,這些也都圈了吧!”
洛天莞爾一笑,接過生死簿,開始畫圈圈。
同時,他心中暗笑,陽間生靈此時很可能又在設宴慶祝吧。
沒過多久,手中幾本生死簿已經全部圈完。
洛天將生死簿遞給謝必安,道:“轉告崔判官,所有生死簿直接送到我這里就行了,我圈過之后,再交于你二人。”
“是!”謝必安應道,隨后離去了。
洛天剛想起身,殺戮殿內再次迎來一人,正是吳守仁。
吳守仁黑著臉,滿臉嚴肅的進入大殿,往那一站,一句話也不說。
洛天眼皮跳了跳,他望向吳守仁,疑惑道:“吳守仁,怎么了?”
吳守仁抬頭,望向洛天,道:“卑職不敢說,也沒臉說。”
“卑職辜負了提司爺厚愛。”
洛天聞言一怔,隨后臉色凝重起來,他眉頭微蹙,壓低了聲音道:“全軍覆沒了?”
聞聽此言,吳守仁嚇了一跳,趕緊開口:“提司爺別誤會,沒有沒有的事。”
洛天松了口氣,低沉道:“那是為何?”
吳守仁將在爭渡山的事情經過講了一遍,隨后開口道:“提司爺,卑職不戰而逃,還請提司爺降罪。”
洛天擺了擺手,道:“你做得對,沒將他們都葬送在爭渡山,很不錯。”
吳守仁聞言,也不太明白洛天的意思,不知道是夸獎他還是其它。
“提司爺,三教已經聯合了,我等當如何應對?”吳守仁問道。
“沒想到那鎮魂宗竟然也攪合進來了。”洛天蹙眉。
“吳守仁,你派麾下修羅去支援李瀟,讓他加快速度,徹底肅清了各司,然后你親自去支援謝必安,讓他抓緊,將陽間各大府的法外之魂,全部拘回來。”洛天臉色鄭重道。
他心中明白,如今與陽間一戰必不可免,雙方都在做準備,這就要看誰先安耐不住了。
誰若先沉不住氣,誰便落了下乘。
李瀟的肅清隊有了支援,效率自然快了不少,各大提司衙門在快速肅清著。
而洛天穩坐殺戮殿,手握生死筆,不停地在崔判官差人送來的生死簿上畫圈圈。
整個小陰府徹底運作起來。
李瀟肅清各司,押送公堂,崔玨審判,沒收生死簿送入殺戮殿。
洛天畫圈圈,然后交給無常兄弟,無常兄弟進入陽間拘魂。
只是,在小陰府運作之下,陽間各府卻炸開了鍋。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
先是陰間狂徒洛天被伏,夏皇登基大赦天下,所有大夏子民免死三年。
但三年才過了兩天,在夏皇登基之時,便有大府被肅清,修者死了一片。
就好像夏皇開了個玩笑,不得當真一般。
再然后,洛天回歸,開始徹底清算陽間各府。
就在陽間各府惴惴不安,大罵夏皇不作為之時,夏都傳來消息。
夏皇皇恩浩蕩,直接改了生死簿,從此之后,各府再也不用怕被肅清。
各府瘋狂了,夜夜笙歌,大擺宴席,高呼夏皇萬歲。
但就在第二天早上,那些昨晚喊破喉嚨的修者再也沒有起來。
一夜之間,全城悲鳴,家家戶戶懸掛白綾,滿城縞素。
眾人崩潰了,幾天時間,仿佛走了幾個輪回,感覺要被陰間小鬼勾走之時,夏皇給了生的希望,可剛吃過歡慶宴,酒還沒醒呢,整座城都亂套了。
有睡死的,有半夜累死的,有喝水嗆死的,有蹲坑淹死的。
總之,整座城瘋了,陰氣滾滾,有人喝醉,夜半三更看到陰兵過境,有百鬼夜行。
他們個個陰氣濃郁,兇神惡煞,手持拘魂索,在滿城酒醉之時,拘走亡魂。
有人阻攔,剛想出手,卻被勾出魂魄,一并帶走。
天剛亮,凄厲的哭喊聲響徹全城。
“你個挨千刀的,我說你整夜不回家,原來又去找那個賤貨了,這下好了,死在人家肚皮上,人家嫌晦氣,要我賠償啊!你說你死就死了,為什么還留下一屁股風流債啊。”
“老爺啊,你怎么這么命苦啊,你這聽說生死簿改了,一激動之下連娶兩房小妾,這還沒洞房呢,您怎么就喝水嗆死了啊。”
整座府城一片哭聲,滿城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