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有了什么新的方法?”
有坂靜香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一旦真被警察找上門來,前輩和我應該都沒有理由,去阻止他們帶走安藤妹妹吧。”
北條一輝思索片刻,點頭肯定:“雖然我會盡力,但警察畢竟是暴力機關,阻礙執法這事還是很難。”
“所以我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不能讓警察立刻帶走安藤妹妹。對于普通人來說當然很難,就算緊鎖門窗拒絕警察進入,他們很快也能辦到搜查令、逮捕令,反而還會背上妨礙公務的罪名。”
有坂靜香頓了一下繼續補充:“但只要我們能在一個小時內讓授權律師到來,并與警察交涉,那他們就無法立刻帶走安藤妹妹了。這里律師是要提前得到前輩你,還有安藤妹妹授權的。”
這種類似的橋段,北條一輝在電影中也看到過,他點頭追問:“那授權律師來了,就能阻止監護人帶走安藤醬嗎?”
“如果什么都不做,當然不能,法律畢竟就是法律”有坂靜香嘿嘿一笑,“所以接下來就是重點,授權律師要幫安藤妹妹與她母親打官司,訴求自然是剝奪監護權。”
“然后我們贏下官司,安藤醬和她母親徹底斷絕一切關系?”
“贏不了的啦,”有坂靜香搖頭否定了北條一輝的說法,“誰質疑誰舉證,我們無法證明安藤妹妹的母親有嚴重過失,甚至連那個禽獸繼父都扳倒不了。”
北條一輝嘆了口氣,所以這不又彎彎繞繞的轉回去了嗎,那最后還是什么都不能改變啊。
“但是我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贏官司,而是拖,就硬拖,”有坂靜香也沒再賣關子了,將后面計劃全盤托出。
“因為我們的訴求是剝奪撫養權,所以在案件宣判前,監護人是不能帶安藤妹妹回家的。期間大概率是維持原狀,就算是委托兒童福利機構代管,也有操作空間。反正安藤妹妹肯定還是能繼續在前輩這生活。”
“原來如此,所以只要我們把這個審理時間拖到安藤醬成年,那監護權什么的就毫無意義了,到時候撤訴都不用就自動結案了。”北條一輝很快理解了有坂靜香的意思。
“可讓安藤醬和她母親對簿公堂,她很難接受的吧,她們母女之間原本又沒有深仇大恨,還有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對少女的心理想法,北條一輝是很在意的。這個方案一切都好,就是沒有考慮少女本人的糾結。
“哼哼,前輩還是太年輕太簡單啦,只要操作得當,雙方法庭都不用上。”有坂靜香得意的擺擺手。
“我們會在東京地方裁判所上訴,一般的民事案件都會避開這個法院,因為它接收的案子是全關東最多的,大量都是涉及多國企業的經濟案。從提交訴狀到開庭,期間的準備期超過半年。”
所以甚至都不用等到開庭,少女就會成年了啊。北條一輝十分驚嘆,有坂靜香竟然會給出這樣一個計劃,而且已經把會遇到的各種困難都考慮在內。
“所以要實現我說的,只需要保證在東京,有一個接受前輩和安藤妹妹授權的律師,”有坂靜香故作思索,“可是我們家的律師常駐京都,遠程協助當然可以,需要的時刻卻不能及時趕來,該怎么辦呢?”
不等前輩開口,有坂靜香馬上笑道:“彩奈親家里在東京有業務,她們家駐東京的律師可以為我們提供法律服務哦,而且那位律師先生已經同意了這項業務。”
北條一輝詫異的看著旁邊坐著的女生,僅僅是昨晚電話的只言片語,還不到一天時間她就給可能的麻煩找到了合適的解決方式,這還是那個大大咧咧、過分活潑的后輩嗎。
“這個辦法,都是你想出來的?”
“咨詢律師的啦,不過既然是我們家的律師給出來的辦法,那應該也算是我的聰明才智吧,嘿嘿前輩,是不是很厲害呀。”這麻煩后輩又恢復了給點河水就泛濫的樣子。
北條一輝搖了搖頭,這回畢竟大功一件,就先不損她了。不過看來自己前面的想法錯的離譜,有錢真的就能為所欲為,想要做的事即使不能正面解決,也能靠彎彎繞繞的手段達成。
有錢,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