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巴桑還是拎著死狗跑了,不過圍觀的居民倒是有人認得她。據說是最近才從栃木縣搬到千葉這邊來的。
原來這歐巴桑還不是東京人呢,北條一輝搖搖頭記下了相關信息。準備法庭上見的決定可不是說說而已,不過還是先和有坂靜香知會一聲,畢竟是她介紹的清水家律師,希望到時候訴訟費用上能優惠一點。
訴訟費用大概要30萬円吧,十五薪再加上今年年終獎翻倍,倒是能拿一百多萬円了,再算上存款,買車和訴訟還是可以兼顧的。
人群議論著慢慢散去,鈴木裕子將寵物用品店電源切斷,大門上鎖。
現在時候不早了,也該領著少女回家了,北條一輝便向鈴木裕子道別:“鈴木桑,我就先帶家妹回去了。”
“嗯,謝謝北條先生的解圍,如果到時候要訴訟,相關的費用我們也愿意承擔的。”
對付那種惡人,鈴木裕子始終是堅持決不妥協的。
如果這次能給到對方一個教訓,那也是對其他有意愿碰瓷的人一個震懾,在這上面花的錢反而可以視作必要開支,這種價值觀本就源自家庭的灌輸,她相信姑媽也會贊同的。
接著她又走到少女面前,拉住對方有些冰涼的小手,輕聲安慰:“有坂桑,碰見了社會上的壞人,但這種人終歸是少數,不要被他們打倒好嗎。”
北條一輝倒是能明白鈴木裕子的言外之意,她不希望安藤麻衣因為這件事的影響,就害怕去面對社會,停止在寵物用品店的打工。
北條一輝當然也持有類似的想法。在社會上能碰到的奇葩,遭遇的惡心實在是太多了。對于初出校園的高中生來說,在初次碰到時肯定是措手不及。
伴隨著到來的恐懼、難受的心情自然會沖擊最初的理想抱負,但成長并成熟的過程,就是要伴隨著學會坦然面對、解決這些麻煩的。
但今天這件事沖擊下,少女自然會有害怕退縮的情緒,所以北條一輝也愿意接受安藤麻衣暫停打工去休息一段時間。后面具體想法如何,還得看少女自己的意愿。
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少女期初是耷拉著腦袋跟在身后。于是北條一輝頓了頓腳步,讓少女與自己并排前進。
“安藤醬,下次要記得穿多點啊,你那看著我都感覺冷。”北條一輝并沒有直接提起剛剛發生的事情,而是聊起最稀疏平常的瑣事。
“大叔,對不起。白天的時候,還好,所以就沒穿那么多。”這聲道歉,大概是對給北條一輝又造成麻煩的內疚吧。
“哦對,是不是沒準備過冬的衣服。確實安藤醬的衣柜好久都沒更新了。”北條一輝笑著扯扯襯衣袖口,“那明天我們一起去買冬裝吧。”
“大叔,還要上班,而且冬裝已經夠了。”少女只是搖搖頭。
“可以請假的,反正我們公司那邊年末也沒什么事情了,”北條一輝突然像想到好主意,“對了,我打個卡簽到,然后我們再一起去,反正公司離商業街還挺近的。”
面對北條大叔的曠工宣言,安藤麻衣趕緊拒絕:“大叔,你不正經上班就算了,我,還要打工呢,而且曠工這種事,太過分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