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萬一真的可以呢?
岡部圭介拿起劍,然后緩緩抬起,懸在半空,問道:“師父,我的劍在哪里?”
陸修不說話,他盤腿而坐,如老僧入定。
許久,岡部圭介快對這種測試失去了信心時,陸修開口了。
“在我胸前。”
陸修說完這句,伸手摘下眼前的黑布,低頭一看,劍不在左邊,也不在右邊,而是在胸前二十厘米的位置上,指著他的心口,沿著木劍的劍身往遠處看,握著木劍的岡部圭介瞪大了眼,一臉難以置信。
這怎么可能做到呢?!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所謂的心眼難道真的存在嗎,如果這是真的話,那自己前半生學的劍術又算什么呢?
“這,這怎么可能呢?看不到是如何知道劍在哪里的?”
陸修嘆了口氣,默默不說話,他沒說羅水流大師甚至能先發制人,在你做出放劍動作的瞬間直接就說出你的劍最終會落在哪里,像自己這樣要感知五分鐘才能知道位置,在那老頭眼里就是垃圾,不合格。
“總之就是這樣,這玩意有點懸,但如果你能學會的話,那么你的切落我就無法破解掉了。”陸修給對方鼓勵,然后從對方手中拿過木刀。
“師父,不麻煩你了,如果只是舉著劍的話,芽衣也能幫忙做。”
“別天真了,剛入門還是要我來負責輔導的,等你可以感知到我的劍的時候,你再去感知芽衣的劍吧。”
“為什么只有你來做呢?”
沒辦法了,再給他演示一個有趣的東西吧,陸修想的同時站了起來,叫對方閉上眼睛。
岡部圭介閉上眼睛之后,過了幾秒鐘,突然感受到一個極其強大的殺意突然自自己的右側襲來,那種氣息無法用言語描述,和所謂的殺氣又有所不同,他的腦海中直接就出現自己被一刀劈斷脖頸的畫面。
幾乎在同時他往后一躍而起,這個動作甚至比他睜開眼睛還快。
等他睜開眼睛后,發現陸修保持著揮刀的姿態,雙手虛握,仿佛拿著一把透明的長刀。
“這……這是?”
“應該叫它殺意吧。”陸修若無其事道。
但岡部圭介的三觀卻遭受了嚴重的沖擊,他反駁道:“師父,殺意我也知道,不是那種感覺!”
“反正我師父叫它就是殺意,是不是你們說的殺意無所謂了,畢竟我這個殺意更牛逼不是嗎,殺意這么霸氣的名字,給我這個招數不是更合適嗎?”陸修這番話說的理直氣壯。
岡部圭介沒法反駁。
過半晌才開口問:“那這殺意又是怎么修煉的呢?”
“想象,并且相信,你要親眼看到自己殺死對方的過程,并且相信已經做了。這是基礎,之后再慢慢琢磨吧,我也不是很懂,而且這東西挺不靈光的,如果對方有所戒備,基本沒什么效果。”
如果每一次都能像剛才那樣有這么好的震懾效果,那陸修的實力就不僅僅是這么點了,目前為止他不知道這技術有什么好的用途,但剛才他知道殺意可以用作教學演示用途。
一旁的青葉芽衣看的一愣一愣的,他完全沒有感知到什么殺意,只看見陸修剛才空揮了一下。
其實只要岡部圭介睜開眼睛,基本也沒這個效果了。
雖然這個下午沒什么進度,但岡部圭介對陸修但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奔騰不絕,他在這個下午見識到了兩個截然不同,無比玄妙的招式,顛覆了往常的認知。
如果自己能學會這兩個招式,那現在回去就能為自己的家族在別的劍道世家面前奪回尊嚴。
另一邊,陸修一下午訓練岡部圭介的同時,開始思念柳夕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