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威廉的小弟嘛,和托爾先生在一起干什么?”
黃濤尷尬地錯開視線,轉過頭不說話,他可不敢招惹西斯利亞。
但西斯利亞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對于這種只會用卑鄙小計的人,她向來厭惡。
“托爾先生,好久不見了。”西斯利亞熱絡打招呼,她曾經也是去史密斯家做過客的,緊接著西斯利亞朝黃濤瞄了一眼,對托爾開口道:“這個家伙,是不是對你說了一些什么奇怪的話?比如說陸修很弱,用了卑鄙手段殺了威廉之類的?”
托爾笑而不語,黃濤的為人,其實他也早就看破了,只是不點破而已。
“黃濤,威廉和陸修那件事只是一個意外而已,對戰中有時候難免死人,這句話是威廉先說的,大家都知道,陸修只是沒有及時收住手而已,對吧?”
西斯利亞的話黃濤可不敢反駁,他也不敢答應,只能尷尬笑笑。
對黃濤這種小蝦米,西斯利亞是不放在眼里的,這種蠢貨心里打著什么算盤一眼就能看穿,恐怕連托爾也只是將他當作跳梁小丑罷了。
但所謂閻王好擋小鬼難纏,若是史密斯家有心利用,讓他集結手下那批威廉的殘黨做個偽證什么的,讓毀滅者有處理陸修的名義就糟糕了。
所以西斯利亞決定趁早搞定黃濤這個小鬼。
場中,兩人拳頭和拳頭交錯,互相引導干擾,破招出招,細小的血滴在兩人中間不斷飛濺出來,但陸修全然沒有在意,比起當初焚血,這種傷勢要小得多,他無比享受羅杰斯那吃驚的表情。
曾經,他也是這樣的人,自以為背負著沉重的使命,但實際上那些東西并不用痛苦的背負,重生讓他明白了這個道理,如今他也可以讓羅杰斯明白這個道理。
陸修的手掌刺穿了羅杰斯的肩膀,腳步挪移抽身而退,須臾退開三米拉開距離。
“……”
羅杰斯沉默不語,定定看著陸修。
陸修雙手的袖子完全碎裂,上面有著細小的血痕,這些是碎巖流風拳造成的,但那足以切碎金屬的拳法,最終在他身上為何只留下了這么點傷勢?
羅杰斯無法理解,眼前這個男人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他最初的預估了,從他現在那從容自若的表情來看,他甚至沒有發揮全力。
肩膀上的血洞在隱隱作痛,羅杰斯皺了皺眉頭。
剛才那下的威力簡直離譜,他明明已經繃緊了肌肉,但卻感覺整塊肌肉都被螺旋絞開了,從傷口看也確實如此,很深。
剛才那一下本來可以攻擊更致命的部位,若是這種威力,攻擊在腹部或是別的地方,那戰斗已經結束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已經輸了。
“多謝,如果剛才你瞄準的是其他地方,那我可能已經輸了,一開始我低估了你,你是一個足以讓我全力以赴的對手!雖然動用第三層對你很不公平,而且讓我像個出爾反爾的人,但我覺得只有這樣才有打敗你的可能。”羅杰斯道。
群眾一片嘩然,那些不了解碎巖流風拳的觀眾驚嘆的是剛才陸修竟然可以打敗羅杰斯,而陸修竟然手下留情了!那個肩膀上的血洞竟然是陸修手下留情后的結果!
黃濤開始發抖了,他臉色鐵青,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剛才不久,西斯利亞和托爾又說了一些話,從字里行間他大致聽出了史密斯家和勞拉斯家族的關系,兩家族關系尚可,而勞拉斯家族似乎對陸修很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