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跟著她位置變化的還有身前那一閃一閃的方形平面。
因為位置的調整和光線角度的變換,讓隱秘的防御手段暴露真正面目,那是銀絲交錯而成的方格網,縱橫形成變長只有零點五厘米的防御網,在黑暗的地方幾乎不可見。
柳夕月懸吊在空中,阻擋在左側的是巨大的石柱,而身后則是浮雕,她將自己放置在這個遺跡頂部的角落中,將唯一面朝敵人的方向用密集的網籠罩覆蓋,密不透風的防御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藏在網后的柳夕月神色更加陰沉。
“我要把你吊起來,然后拆成一個個零件。”
……
中心區域,滅世者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對他來說那種程度只能稱之為獵物,他看著其中一個通道的畫面中,陸修一步步朝這邊走來,對方的年紀之輕超乎他的想象,頭盔下的面容只不過是尚存稚氣的少年而已,但這個少年的眼神卻很熟悉,致命而又危險,冷靜中帶著狂熱,仿佛被破壞欲所支配的野獸。
那個機甲的頭部被他捏著,清道夫的盔甲已經呈現通紅的顏色。
終于他邁過來了,被高溫灼燒的清道夫拖曳在地上,草地留下一片焦黑痕跡,滅世者敏銳地注意到對方的手指也被嚴重燒傷了。
真是瘋狂,明明無法免疫異能帶來的高溫,卻還用這么激進的方式戰斗,眼前的少年甩手將清道夫丟到自己的面前,抬手的時候整個掌心都焦黑一片,依稀可見燒焦的皮膚裂紋下紅色的皮肉。
“這就是你的玩具?還真是脆弱啊。”
“這不是我的玩具,倒是你的手還好嗎?看起來很糟糕。”他發出輕蔑的笑聲,肆意挑釁這個逞強的少年,對方表現出的昂揚斗志讓他很滿意,越是斗志高昂,越是有粉碎踐踏的價值。
他開始期待對方知道雙方實力差距后的表情了,那個時候這家伙還能保持現在囂張又無畏的表情嗎?
他可以想象這個年輕人在外界的地位,一定是世界頂尖的強者,被集團看中,集所有光環于一身,甚至可能沒遇到過像樣的對手,一直以來連續不斷的勝利鑄造了他那無法摧毀的自信,這份自信卻讓他無法看清敵人的真實實力。
十年前有很多強到離譜的家伙想要狩獵他這只野獸,結果被他吃掉了,那些人出色的基因成了他進步的階梯,他現在的高度甚至已經無法找到一個像樣的墊腳石更進一步了,不知道新來的這個少年有沒有成為他臺階的資格。
他看見對方轉身看了看身后的通道,然后開口問道:“我出來的時候,你應該可以偷襲我的,你為什么不偷襲我呢?”
“我不需要偷襲,不管怎樣你都沒有勝算。”他實話實說。
“看來你對自己很自信,希望你之后不會后悔吧,滅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