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堆積的草地以及腳下惡心的柔軟觸感,壓倒性的力量和絕對冷血的殺戮,光是回想起這些就讓人難以升起對抗的想法。
“聽到沒!到我身后!!”
上尉突然被一聲厲喝驚醒,他扭頭循聲看去,發現除了自己外所有的突擊隊員都已經跑到劉伶扇身后了,此刻劉伶扇正用不解的眼神死死盯著自己,而身邊不遠處有兩條銀線正懸停半空指向他,輕微顫動著。
上尉登時被嚇得大叫一聲,連摔帶跌跑向劉伶扇,他的腳都是軟的,仿佛每一腳都踩在棉花上,根本使不出力。而剛才劉伶扇和士兵們的表情,說明劉伶扇不是第一次喊這句話了,他剛才竟被自己嚇得失神了。
“真是厲害,能說說你是怎么察覺的嗎?”柳夕月冷笑一聲道。
對于劉伶扇防下她的偷襲,她直到現在也想不通。
“因為你的表現很奇怪,你一個弱女子能孤身一人活到現在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運氣非常好,在這個空間里從沒遇到過怪物。但顯然你遇到了,剛出現的時候你跌跌撞撞手捂著腹部,像是受傷了。
所以我在抱你的時候特意用手在你腰那兒蹭了蹭,你應該知道吧?我從你身上聞到了血腥味和酒精和一些藥水的味道,你不但受傷了,而且處理好了傷口。
我不怎么相信你摔一跤或磕一下會受到走路都會影響的傷勢,比起這個可能性我更相信你是被怪物襲擊了,如果是突擊隊員,遇到合成獸有槍械興許還能應付,但你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連兵器都沒有,遇到怪物怎么可能存活?
這就已經相當可疑了。
再加上你之后連續選錯通道,并且開始逐步加快每個人通過通道的間隔,簡直就像是在讓我耗費體力似的。而且最開始,上尉對你很忌憚啊,所以我不得不留了個心眼。”
“把你當作頭腦簡單的白癡女人來看,是我大意了。”柳夕月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你的觀察力很敏銳,一開始被你抱的時候雖然感覺你的姿勢有些異樣,但卻沒放在心上,真是失誤。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我之所以縮短間隔,不僅僅是為了消耗你的精力,也是我的時間……真的很趕。”
“你一開始就知道她有異能,但沒告訴我對吧?為什么?”劉伶扇轉而問上尉,上尉搖了搖頭。
“說了就會被殺!別問我她為什么要殺我們,我們也不知道!”
劉伶扇嘆了口氣,重新將視線投向柳夕月。
“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為什么要殺我們?你是陸修的未婚妻吧,來這里也是為了找他對吧?我不記得我和你有什么矛盾。”
劉伶扇說這話很糾結,她其實很郁悶,在中途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就希望只是自己的錯覺,但沒想到猜測竟是真的,和陸修的未婚妻生死相搏真是想都沒想過,而最讓人郁悶的是她連戰斗的理由都不知道。
“抱歉,無可奉告!”
話音剛落,織成網狀的銀線朝人偶包裹過去,劉玦皺了皺眉頭,拔出匕首虛指半空,網線的速度突然變慢,下一刻劉玨手中銀光一閃而過,密密麻麻的銀線盡皆被斬成兩截。
“呵呵,很鋒利的刀,看來也是有異能加持的兵器,不過既然你能用看不見的屏障,為什么要用刀呢?”
“為了證明你的銀線在我面前就是這么脆弱。”劉玦冷冷道。她漂浮在劉伶扇身前,那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