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她逐漸看出陸修的輸贏規律了。
狂亂的賭局仍在繼續,陸修的發揮一如既往的“穩定”,輸錢輸錢輸錢,然后贏比之前三次都要多的錢,正因為陸修的這種規律,讓別的賭客們全都產生了挑戰的想法。
毫無疑問,陸修的本錢在不斷增多,但他輸的次數卻普遍大于贏的次數,雖然人們都知道和這位命運女人的姘頭長久博弈只有落敗,但也有不少人想上去撈一筆。
畢竟誰都覺得自己可能是讓陸修輸掉的那批隊伍里的人。
于是慢慢的,陣營變得很奇怪了,整個賭場的氛圍變得相當詭異,就連接待了無數場狂賭之夜的侍者和荷官都有點不安,他們逐漸感覺到場面的失控,整個賭場都圍繞陸修運作起來。
陸修就像賭場本身,每個人都知道必然輸給賭場,但他們想贏的只有其他賭客,現在也沒人想真正意義上戰勝陸修了,他們希望戰勝的是另外一批和陸修對賭的人,每個人都期望著輸在陸修手里的是別人。
隨著陸修的資本越來越龐大,這個情況也愈演愈烈。
斯托洛卡發現陸修不再開始嘲弄和吹噓了,他變得安靜起來,就像自己真的是一臺賭博機器一樣,供眾人消遣,而他自己則沉默的積累著金錢,偶爾拒絕一兩個挑戰。
命運女神偏袒的將所有籌碼推到陸修的身邊,他儼然成了眾人眼中必然參加競選的人物。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個相貌平平的男人注視著長駐頂端賭桌的陸修,眼神變得疑惑和不解,過了不知多久,他終于動了。
只見他招了招手喚來一個人,然后在對方耳中說了幾句話,那個人就穿過一扇隱蔽的小門,不知道去哪里了。
男人盯著陸修斜靠椅上的慵懶背影,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自言自語道:“命運女神……真的會和凡人偷情嗎?有趣有趣。”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第三天,陸修下場休息了,瘋狂的車輪戰終于停歇了,整個賭場稍有資本的人,都或多或少和陸修賭過幾局,有人慘敗有人小勝。
凡是從陸修手里贏過錢的人,都知道這個少年的本金不可估量了,光是贏取的那些微百分比,都是巨大的數值,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到后來他的優勢已經無可撼動,和他對賭的人,百分比差距都很大。
也是這個原因,讓挑戰陸修的狂熱冷卻了不少。
第三天,陸修都沒什么動作,偶爾會上場玩兒一兩局,大部分時間就躺在休息的沙發上享受著美食,與他身邊那位冷艷的女人聊天。
第四天,賭場的主人出現了,結果要公布了!
隨著震耳欲聾的有節奏的音樂響起,美麗的荷官們安排眾多賭客在規定的位置站好后,這個賭場就開始變形了,頂端賭桌緩緩下降到地面以下,而下面一個矮矮的小舞臺升了上來,上面站著一個男人。
帶著遮住上半張臉的舞會面具,身穿有著灰色藤蔓花紋的黑西裝,他站在舞臺上,朝四周的賭客們鞠了一躬,不遠處那個其貌不揚的男子為他遞上話筒。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諸位的捧場!”面具男高聲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強烈的鼓舞性,如沙俄聯盟曾經某個元首般充滿感染力,而突然,他的分貝驟然降低,方才激昂的開場變成平穩的敘述——“如你們所見,我就是此地賭場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