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言說的感覺,比自己還了解自己,就像潛意識形態具現成了那個人。
柳夕月氣喘吁吁,大汗淋漓,拽拉這么些建筑可不是開玩笑的。
陸修走出長墻構筑的死角,所有人都看著他,眼中充滿畏懼。
在這一天,他們終于明白了自身和眼前少年的差距,那不是靠人數就可以彌補的……
第二天,鬣狗幫便全面接收了獅子幫的地盤。
獅子幫有幾個人留了下來,加入了鬣狗幫,也有幾人離開了,凡是獅子幫高層人物,全都離開了,而那些底下的小嘍羅,則基本都加入了鬣狗幫。
對他們來說在獅子幫和鬣狗幫做事,區別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打,兩個幫派的原則都不一樣,以后的生活習慣必然有所改變,但不加入鬣狗幫又能如何呢?去加入別的幫派?去加入別的幫派,要從底層做起。
那些做了小組長的小頭目不忍心放棄自己既得的地位,雖然身為原獅子幫成員,地位肯定比鬣狗幫的要低下,但他至少也是小頭目,底下也有人可以管,如果加入別的幫派,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而那些最底層的人,考慮的則是發展問題,在鬣狗幫做事他們受到的壓力必然比較大,但加入別的幫派又有什么好處呢?
鬣狗幫成了罪城最大的一個幫派,留在這里倒更有發展前途。
于是,新的鬣狗幫整合人力資源后變成了這個模樣:高層核心干部較少,底層炮灰人員巨多。
今天,也是這場吞并戰最大功臣受封的日子。
陸修將成為鬣狗幫的王牌,成為鬣狗幫第二把手。
仍舊是那最初會議的地點,但這一次場景有點不一樣了。
剩余的包括獅子幫投誠的干部在內,總共二十人,全都站著,等待著那個人到來,每個人都表情嚴肅,別有心事。
原獅子幫干部不知道如何面對陸修,而鬣狗幫對這個高升的新人也不知該用什么態度。
大門被兩個侍從推開,陸修走進大廳,身邊跟著柳夕月。
這兩個人的神情簡直一模一樣,高傲而冷漠。
全員站著,除了鬣狗幫的老大修斯,修斯微笑著做在座位上,他的椅子和周圍的人不一樣,更加精致奢華,而他身邊的那個椅子同樣如此,有別于其他的椅子。
那是屬于幫派王牌的座位,曾經是屬于劉思滅的。
而現在,屬于陸修。
陸修沉穩而緩慢地走到修斯面前,對對方微微一笑,然后再那把屬于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來。
直到他坐下來,別的干部才陸續坐下,這是一種儀式,在第一次上任時必須做的儀式,表明地位的差異,權力的高下之分。
這里只有柳夕月沒有椅子坐,只有她還孤零零站在大廳里,默立在陸修身后。
陸修皺了皺眉頭。
“好了,讓我們聽聽鬣狗幫新一任王牌有什么要說的。”修斯開口道。
誰都知道修斯在說這話時心情是復雜的,陸修和修斯的關系遠遠比不上劉思滅和修斯的關系,陸修加入鬣狗幫的時間太短了,他的晉升又太快了,現在幫派里每一個人能壓制他,這是真正的功高震主。
鬣狗幫不能失去陸修,但陸修對修斯來說,是個隱患。
鬣狗幫需要老大,但不一定只能是他修斯,這一點修斯心知肚明,所以在劉思滅死后陸修上位的此時,無疑是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