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說,伴隨著李淦繼位,社會穩定,休養生息,氣候轉暖等等因素的疊加,人口激增。
社會現實已經是只靠男性在人均三畝的土地上勞作,已經無法滿足家庭的稅收、地方賦、銅銀兌換、勞役等封建壓迫的需求,使得女性的勞動價值在家庭內部的比例增加原本人均25畝地的時候,男耕女織,家庭勞動就算不算錢、不算在社會勞動里,那么男女對家庭的價值創造可能是八二開;現在人均3畝地的時代,大概就是六和四開、七三開。
但一方面,社會意識落后于社會存在,依舊延續這人均25畝地時候打下來的意識基礎。
另一方面,也使得女性對于魯布的技巧,若是不足,是真的難以養家。
在這種氛圍下,即便說,大運河已經不再是全國性的交通主干線。
但是,這里一般自耕農的日子,也還基本過得去。
如果說,移民是放在黃河北決之后的背景下,肯定從者如云。
一方面原本的經濟貿易體系崩潰;另一方面黃河漫灌,農業基礎也基本崩了。
那時候,留在老家,就真的只能餓肚子了。在那時候,說移民,自然簡單。
可尷尬的就是,現在,黃河沒決口,要防患于未然。而這里的自耕農,小日子基本還能湊著和過。
再加上這里嚴重的安土重遷、故土難離、守著祖墳等等情結,真的是件很難很難的事。
最簡單來說,安山湖周邊的圍墾,已經數百年。很多家庭的祖墳都在這里。
現在劉玉說,要把這里重現大野澤、梁山伯,要把這里淹了。
也就等同于,要把人家的祖墳給淹了。
這,要是沒有阻力,那就真的只能在編造出的“中國”里找這樣的地方了。反正,現實里,要淹人祖墳,在現實的中國,肯定是要鬧出大事的。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也并不是傳統文化、民族性、特有性什么的。
這是個普遍問題。
很簡單,也很現實的玩意兒。
以此時的歐洲為例,愿意移民的是什么人
在法國,愿意移民的、愿意背井離鄉的,是啥
是胡格諾教徒。
那是圣巴托洛繆大屠殺,被殺到塞納河都堵住了的異端。
那是楓丹白露敕令直接宣布,這群人是垃圾、要清除、是非法的人。
法國的農民但凡要是愿意移民,不至于加拿大地區,要靠混血的阿卡迪亞人,或者“紅皮法蘭西人”來挑大梁。
西班牙愿意移民的,那是什么人
是猶太人、是新教徒。
西班牙、葡萄牙,那是還有宗教審判所的。軍事化組織耶穌連隊等各個教團,是連里斯本大地震都認為這是活雞兒該,誰讓葡萄牙的天主教徒不純潔道德墮落呢
英國愿意移民的,那是什么人
是分離派、公理會、加爾文宗、長老會,這群人在英國內部,沒死了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