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主持完工,這些便可以給交接班提前安排人選,作為資歷。
至少,李欗是這么認為的。
可現在聽來,只怕并不是。
顯然,對于修路問題、移民問題、墾殖問題等等,劉鈺的態度顯然不是“慢慢來、隨它去”。
相反,之前的對話,足以看出,劉鈺實際上對于修路、基建的事,極為激進。
很多想法,固然是李欗提出的。
但是,劉鈺既沒有在大方向上反對。
而且還在細節上,給出了激進無比的土地換資金、透支將來籌錢完成基建的思路。
甚至于還批了李欗,說他實際上仍舊沒有把未來放在工商業上,而是依舊還是老一套想法。
等到劉鈺建議讓他著書立說、闡明扼要后,李欗幾乎全程都是愕然震驚的心理狀態。
這這分明是說,要有人來當工商業的“總后臺”,并且顯然劉鈺在為日后考慮,在選擇一個他之后的工商業的總后臺、司令部。
劉鈺當然不是皇帝,所以不可能指定誰為太子,繼承后來事。
劉鈺當然也不是開府丞相,可以從下屬中選一個,接替相權。他壓根就沒有相權,也根本不是,他只是皇權的附庸,他變法改革的權力不源于他,從始至終都是名不正言不順,而是作為皇權的延伸來完成的。
皇帝以太子的方式,繼承后來事,靠的是血緣。
劉鈺此時卻談朋黨論,那么似乎,他的繼承方式,是要靠“理論”、“道”、“志”。
或者說,用此時比較接近的詞匯,亦即實學派的“道統”。
誰來接實學派的“道統”
錯愕中,劉鈺淡淡一笑,起身竟要作別,只道“與殿下今日一論,所得頗多,心有所悟。回去之后,正好將這些之前并未談及的道理,整理出來,不日將送來府上。”
李欗急忙相送,心知肚明。
既是之前并未談及,那自然無人知是劉鈺說的。
比之實學理論,李欗自知自己和劉鈺相差頗多。
既是無人知曉這是劉鈺說的,那么最后公之于眾署誰的名,決定權便在自己手中。
什么時候發表,那另說。
但只要署下自己的名字,那便意味著,他把實學派的“道統”接了過去。
這東西不好接。
要么死。
要么將來“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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