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有人認為,摘下佩刀,實在是恥辱,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炮聲還在繼續,已經來不及爭論了。
出城野戰的膽量又沒有,那些認為是屈辱的,只有一死了之了。
三十多個認為是屈辱的人被集中起來,迅速找好了介錯人。
炮聲還在繼續,過多的形式也來不及上演,但基本的流程還是要走完。
只是捧刀的助手捧著的,卻不是刀,而是一柄柄的扇子。
有人不怕死,有人也不怕疼,可不怕死的總是多于怕疼的。都是凡胎**,誰不怕疼?
切腹那么疼,一般的武士也不會選擇真的切腹,只是走個形式罷了。
或是用木刀、或是用扇子,在自己的肚子上稍微劃拉一下,介錯人抓緊時間砍下腦袋,一刀的事。
不然真的切腹,怪疼的,著實需要極大的勇氣。
顯然,土佐藩的這些武士,有些真的敢死,但卻沒有一個敢用刀切腹的。
許多年沒有打過仗了,前些日子的浦戸城之戰,可能是這些武士們長這么大第一次見血,那時候就有不少人腿軟了,況于切腹。
這些認為是屈辱的,拿著扇子比劃了一下,后面的介錯人手起刀落,砍掉了腦袋,就算是切腹完成。
三十多個人還沒全都切完,兩枚臼炮的開花彈就在他們不遠處爆炸,介錯人忙匆匆地不等剩余的人拿扇子比劃,就把腦袋趕緊砍下。
隨后,剩余的還能動彈的武士都來到了城門處,遵守著約定,等待大順軍抵達后,將佩刀一一摘下。
他們并沒有多少忐忑和不安,覺得劉鈺是個君子,必然說話算話,不會加害于他們,誘而殺之。
很快,這些人被押送到了攻城陣地附近,那些已經忙完了自己事的農夫,看著往日不可一世的武士老爺們沒了佩刀,歡聲雷動。
劉鈺悄悄附在史世用耳邊道:“史兄,你帶一隊兵,再帶許多農夫,先占了高知城。封了糧米金銀,不得輕動,叫那些農夫將山上的傷者都抬下來。”
史世用見劉鈺似乎真的有意要談,奇道:“大人這是真把自己當仁義君子了?怎么說謊說多了,自己都信了呢?難不成大人還真和他們廢口舌?”
劉鈺大笑道:“我廢什么口舌啊?我只作保。你只管去,那幾個豪商富戶也都在山上,若是金銀都在山上最好,若不在山上而是藏在窖中,我還得教這些農夫一些本事。”
史世用一怔,心道什么本事?
“我大順開國汝侯、追武威郡王、太祖皇帝麾下節制百官權將軍,當年在京城的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