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城的客棧整體風格是和大理完全不同的。
或許是因為這里是蔵區的原因。
很多客棧的風格都是藏式的。
稻城亞丁風景區位于的就是這個叫做香格里拉的鎮上。
在云南,有個叫做香格里拉的市,當然敢叫這個名字的地方,景色都美的出奇,畢竟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香格里拉。
最起碼現在的陳晚安打開車窗,環視四周,興奮至極。
這是一種初到陌生之地,準備開始新的征程的那種興奮。
這種興奮是非常讓人安耐不住的。
或許是對稻城充滿的期待吧。
幾乎沒多久,陳晚安就看到不遠處一個軍綠色的挎斗摩托車向著自己駛來。
陳晚安不免有些好笑。
軍綠色的挎斗摩托就是那種擁有著純正的二戰德國味的耍酷利器。
無論是誰,只要騎上一輛挎斗摩托車奔上街頭,整條馬路上的人都會為你側目。
在雷同無趣的汽車叢林中,你就像騎著一匹汗血寶馬,跋扈,目空一切。
而在現在已經很少能在路上看到這樣的挎斗摩托,這是一種屬于老男人的情懷。
可以說那些曾經在北非一起流血的戰友,那些高喊著要愛不要戰爭的嬉皮士兄弟已經配不上挎斗了。
哈雷曾經的放蕩不羈已經墮落成中產階級的奢侈玩具,退化成一種游手好閑的浮躁。
而挎斗則歷久彌新。
在這輛挎斗上,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出頭的男人笑哈哈的向著陳晚安開過來。
這不會就是那個民宿的陶老板吧?
“晚安兄弟!這!”挎斗大哥對著坐在大G里的陳晚安喊道。
……
大G終究是停在了車位上。
“咱們這客棧距離這里不遠,你們就停著吧,坐我的車回客棧。”陶老板非常熱情的擁抱了陳晚安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挎斗摩托。
于是乎,陳晚安背著包坐在陶老板的身后……
而林清晨拿著自己的行李坐在……斗里。
玩摩托的人多少都會有流浪情懷,但最后,流浪的人都會安定下來,自由與家庭之間需要有一個平衡的支點,于是他們選擇了挎斗,車斗里坐著自己的妞和孩子。
明顯這個陶老板是已經成家立業的人,在自由和家庭之間也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平衡點。
“陶大哥,你這車太帥了吧?”陳晚安笑著問道。
“當然,整個稻城獨一份,我也不敢往遠開,很多地方這東西是不讓上路的。”陶老板爽朗的說著。
“的確,男人心中或許都會有一個挎斗夢吧!”陳晚安撫摸著座下的挎斗,感受著它獨特的發動機的聲音。
作為一輛戰時的產物,它渾身上下散發出那種剛毅、野性和帶著硝煙而來的厚重內涵。
發動機,減震,車架,化油器,點火系統.......無一不透露出原始和古老機器的魅力和文化。
當然,坐在車斗里的林清晨表示不開心……
陶老板一邊向著客棧開去一邊說道:“從我來到這里開客棧,我才托朋友弄的這個挎斗,我這可憐的挎斗啊,沒爬過山也沒渡過河,它在這個城市里過得很壓抑。”
頓了頓,陶老板繼續說道:“雖然它什么都沒說,但我知道它很難過,所以我許下過愿望,終有一天我要戴上我的飛行員眼鏡和頭盔,攬上我最愛的姑娘,帶著她去一條沒有盡頭的公路,橫沖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