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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地處北緯五十三度,是屬于中俄邊界黑龍江南岸,常年寒冷,可惜我們來的是夏天,不然一定是能在北極村看到北極光橫空出世的風采的,那可謂真的是光耀天地,奇異瑰麗,神奇北極光啊。”陳晚安淡淡的說著,一邊吃著口中的魚肉。
“那冬天呢?就什么也沒有了么?”顧奈兒好奇的問著。
“冬天就只剩下茫茫雪海,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了,北國風光其實也算是非常有趣的,唯一的就是太冷,零下三四十度的溫度真的是讓人……難以訴說了,我記得之前有朋友和我說過,鋼筆是沒法用的,因為會凍住……”陳晚安笑著說。
頓了頓,陳晚安繼續說道:“其實漠河以西八十二公里的洛北河村,是國內第三大河黑龍江的源頭,在這里,我們能探訪東北母親河的源頭,也算是沿著一條古代的黃金之路尋覓一下那些艱苦而頑強的淘金者的閃光足跡,不知道你看沒看過闖關東這個電視劇…就是在這里拍的……”
顧奈兒雖然是東北人,但是在這些歷史往事上還真是不熟悉。
其實旅行走到了一個地方,能夠探索到這些歷史也算是非常有價值的事情。
“其實我們來到這里路線非常簡單,從哈爾濱到了漠河,我們白天路過的格達奇,還有嘎仙洞,哪里住著勇敢的鄂倫春族人,哪里的民風民情也是非常有趣的,當然現在我們所住的漠河以及北極村,還有接下來我們要去參觀的最北一家,都是很有趣的,當然了在我看來最有趣的氣勢還是騎行大興安嶺……當然一定是在冬天之前,若是現在在這里騎行當真是要被凍死了……”陳晚安嘆了口氣。
心中對大興安嶺的所期許都無法實現。
還記得那首一直在心中環繞的歌曲。
北方的北方。
那是民謠里面讓人心中為止向往的一首歌。
萬曉利。
一要趕在冬天之前。
去北方的北方聽她歌唱。
那時節的冰雪還沒封山。
不用帶對于的干糧和衣裳。
不要不敢在白皚皚的雪上行走。
擔心弄臟這大地的盛裝。
當年曾在這里與虎狼搏斗。
回過頭來這大地如初。
刺骨的寒風。
吹打滴血的左眼。
帶著傷痛走他鄉。
遍體鱗傷爬上岸。
沉默。
遺忘。
“能選擇騎行的人,似乎不認真經歷每一寸土地和空氣,就會悵然的好像沒去過一樣,騎行會很累,但是卻不會錯過,每一眼的風景都會扎扎實實的刻在心里,而且一定會是獨行,因為那一刻,草原屬于騎者一個人。”陳晚安有些鄭重的說著。
“我記得有一位野生藝術家曾說過,每次處罰之前心里都很忐忑,擔心遇到自己處理不了情況,尤其是在出發的前夜,很容睡不好覺,天蒙蒙亮的時候就會責備自己,為何要選擇亂跑?而起床后看到陽光這種心情又一散而光,騎出炊煙裊裊的臨江時心胸豁然開朗,一個人的狂歡……應是如此。”陳晚安抬著頭看著前方心中似乎帶著向往。
“可惜了……若是夏天這一切都不是問題。”顧奈兒似乎對陳晚安所說的這種感覺很是喜歡。
“其實我是心中有一條大興安嶺的騎行攻略的,從起點臨江屯開始,沿著太平林場,莫爾道嘎,然后到了得耳布爾鎮,在去往上護林,最后是三河,重點是額爾古納市,全程二百五十五公里,差不多五天左右吧,也就騎完了……”
顧奈兒一愣。
“要那么久?二百多公里我以為一天就能……”顧奈兒好奇著。
“一天?這說的可是騎行,大小姐,騎行很慢的,而且要欣賞沿途的景色,最關鍵的就是體力的問題,所以這一路都是白天騎行,晚上入住的。”陳晚安說道。
顧奈兒也點了點頭,似乎腦海中開始腦補這些情況。
“基本上第一天臨江到太平,四十公里,早上處出發,終于就能到達,宿太平林場,喀秋莎鄉村游……哈哈哈。”陳晚安笑著說。
畢竟這里是中俄邊界,那莫斯科的喀秋莎……也算是回憶之中了。
“第二天從太平到莫爾道嘎,差不多六十五公里,住在莫爾道嘎,第三天則是前往得耳布爾,五十公里,這一路一定是要慢行的,晚上也是住在得耳布爾的賓館,第四天是上護林,差不多八十二公里,晚上住在木刻楞,第五天從上護林前往額爾古納,全程六十公里,晚上自然也是住在額爾古納的,最后一天返回哈拉爾,這次做長途車就好了。”陳晚安說著。
“你別說了,要不我們出發吧,弄兩輛單車……一路風景一定很美好!”顧奈兒向往的說著。
“不行了不行了,這大雪都封山了,別說騎行,開車都費勁,若是想的話我們可以夏天再來一次,除了騎行,我們還可以看遍北極光,感受那極晝的奇特!”陳晚安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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