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飛燕房中出來后,二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鐵懷禮這邊,在跟趙飛燕的飯局結束后他便來到了位于東洲城最繁華,也是占地面積最為廣闊的馬大帥府中。
看到對著他一臉恭敬相的鐵懷禮,坐在沙發上享受著姨太太按摩的馬國強,轉頭揮退了身邊濃妝艷抹的女人。
“說,今天的事情談得如何?”
便見鐵懷禮一臉不忿道:“大帥,我看這小丫頭的架勢,恐怕她是不愿意跟大帥合作哪!”
便見眼前肥頭大耳的粗壯男子瞥了鐵懷禮一眼,而后道:“她是不是跟你提出了什么條件?”
“這…”
便見鐵懷禮一臉心虛地望著腳下漂亮的瓷磚,“她讓我將她父親之前抵押出來的八家鋪面送還給她,這才答應與我們合作。”
“那便給她送還回去。”
“大帥,我這…”
鐵懷禮想說這可是他花了五千大洋從羅城王成建那里給買下來的,要是這送回去,那自己豈不是虧大發了。
“怎么?你仗著我的勢賺到的錢還少嗎?”
卻見鐵懷禮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想說些什么出來挽救一下,但看到馬國強朝他投來的警告眼神,最終把想要道出口的話給咽下了肚里。
待鐵懷禮出去后,馬國強卻是對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他這搖頭正好被端著參湯送上來的三姨太給看見。
“大帥,你這是對鐵懷禮的做法不滿意嗎?”
“這鐵滑頭,跟在我身邊這么多年,卻是只知道一味的從我身上汲取,他這是沒瞧見本帥現在的困難。”
聽聞馬國強這般說,便見三姨太放下了手里的藥盅,一臉關切道:“何事叫大帥為難了?”
“唉,隨著這上邊的大人物去世,他手底下的人現在是狗咬狗,都想爭這把龍頭交椅的位置。雖說我們南邊現在情況還沒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是恐怕不久之后就會跟著亂起來了。”
看了眼身邊嬌艷欲滴的三姨太,馬國強輕啄了她一大口,這才道:“我身邊的副官前段時間不是剛從廣城那回來嗎?回來時給我遞了一小罐黑糊糊的藥膏,據說是治療創傷的。”
按馬國強的說法,他起初對這罐長得其貌不揚的藥膏并不在意,卻是沒想到有一天身邊的五姨太太因為給他削水果不小心給削掉了手指上的一小塊肉。
五姨太太見著從手指上掉下的這一小塊皮肉,卻是痛得癱軟在了自己懷里。
馬國強在喊醫生來的同時,恰好瞧見了擺放在客廳旁邊的這罐據說是能止血消炎的創傷藥,于是便給已經嚇暈了的姨太太給倒了半罐敷上去。
卻是沒成想只是一會的功夫,那流個不停的血便止住了。
而剛剛暈過去的五姨太也醒了過來,直嚷著問他給自己用了什么靈丹妙藥。
在五姨太連續敷用了三天后,便見她的傷口已經長好,恢復如初。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得知了這款丑不拉幾的趙氏止血消炎膏的神奇之處。
回過頭,他跟自己副官一打聽,發現這款藥膏的出處居然是來自自己治下的東洲城轄下的一個小鎮流出來的。
多方打聽之下,卻是沒想到是一個地主家女兒給研發出來的。
馬國強這下可高興壞了。
只是一個小小的鄉下丫頭,自己若是主動前去接待,倒是顯得他這個大帥的身份掉價。
這才讓向來辦事穩妥的鐵懷禮幫自己把人給了東洲城。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發明趙氏止血消炎膏的丫頭居然會跟鐵家有著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