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舫說完了,沈重的中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一針見血地問道:“那個英語課代表有什么好處?”
為了這么個英語課代表的職位,一個老師居然跟一個學生耍手段。
周舫笑道:“說起來挺可笑的,教英語的高老師在海市有親戚,通過那親戚搞了幾本英語學習資料還有兩盤英語磁帶,我估計那個于盛蘭是通過做英語課代表從高老師那里借那些東西吧,學校里很多老師都打過借來看看的主意,只有一個老師借到過一本英語學習資料。”
老沈這里的英語學習資料不要太多,而且還是隨便扔的。
不知道學校那些人知道了,又該如何想辦法往老沈跟前湊了。
原來是這樣,沈重點了點頭,淡淡說道:“行,我知道了。”
周舫便不再多說,老沈一般這樣說的時候,那就沒有什么懸念了。
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看了一眼沈重,猶豫著要不要說。
沈重瞥他一眼:“有什么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周舫心里默默想,就沖你這句話我就不告訴你花俏非常想要和你做哥們。
只見他一笑,說:“花俏那個朋友李星月打算周一的時候給花俏出頭,說要把全校所有曠過課的人都拉出來陪花俏。”
“那啥,作為哥們,我給你提個醒,可千萬別讓李星月那個暴力分子搶了先。”
沈重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包子店里的事,李星月不僅隨便捏花俏的臉,還對他很戒備,既然如此,他就弄個大的動靜好了。
讓那個頭腦簡單的李星月看看到底什么才是出頭,什么才是撐腰!
沈重對周舫和譚震林說道:“南房里有些東西,是從外國寄回來的,你們去挑挑看有沒有喜歡的。”
喲嚯!
周舫和譚震林立刻眼睛發亮,都來不及說一聲謝就快速往南房奔去。
等他們兩個進了南房,沈重靜坐了一會兒,拉開書桌下面的抽屜,抽屜的最上面躺著一只漂亮的水晶發夾閃閃亮亮,就好像花俏那雙熠熠發光的眼睛。
周末兩天,花俏哪里也沒去,就待在家里不是看書寫作業學習,就是與媽媽一起做衣服,或者就揪住要出去玩的弟弟花南方一起幫媽媽做家務。
而花有剛就是大老爺一個,第一天吃飯的點兒在家,吃完飯把碗一推就出門去溜達了。第二天干脆吃過早飯后就不在家了。
花俏也懶得去想他是不是又被張翠芬找借口叫走,他不在家,他們還落得自在,媽媽做衣服也不用避著了。
關于她曠課被學校警告,并且要在周一的升旗儀式后做檢討的事,花俏對家里一字不提,只是悄悄地琢磨那個檢討書怎么寫。
周末很快過去,迎來了周一。
早上出門之前,花俏穿了一件洗得發白的短袖襯衫,一條藍色長褲,對著桌子上的小圓鏡別了一根黑色的發夾,深吸一口氣,握了握拳頭給自己打氣。
“花俏,你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擔,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后做事要更周全。”
然后她就換上明朗的神情出門了。
“媽媽,我去學校了,你去奶奶那邊縫衣服吧。”她對媽媽招呼了一聲就走了。
從校門口到教室遇到不少同班同學,很多同學都對花俏抱以同情,因為一會兒升旗后,花俏就要當著全校的面做檢討了。
大家都覺得花俏很倒霉,別人曠課都沒事,偏偏她就要承受這么嚴重的后果。
當然同情的人里不包括胡代紅和于盛蘭,二人俱都等著看花俏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