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作為“大師姐”的溫舒率先開口:“諸位前輩,我的意見,是今天還不能殺他,此惡賊吸引妖獸攻城形同叛國......我們可以先將這惡賊捆起來,明日送到南陽城的皇宮去,交由皇族和官府決斷。”
“我也是這個意思。”
溫雪寧聞言點點頭道:
“諸位前輩,你們也看到了,被捕之后,這個賊子幾次求死,如果不是我們發現的早,封了他的氣海,打碎他的牙齒,恐怕這個賊子早已自盡.....可見他必然是個死士,身負機密,并且牽連甚廣,背后勢利恐怕十分不簡單。”
不像處置自己家的叛徒,搜魂就搜魂了,這個賊子背后勢力恐怕極大,即使不搜魂,她們心里也有所猜測,因此,搜魂這件事,還是留給皇室來做更合適。
一位金丹長老卻一臉擔憂:
“老夫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只怕夜長夢多,此時不殺他,明日路上恐怕會生變數,金丹期的對手老夫自是不懼,怕就怕,為了殺人滅口,來的,是一名元嬰!”
溫雪寧聞言目露凝重之色,想了想,她便道:
“若是能輕易請動元嬰老怪親自出手,此事背后,恐怕就不單單只是一個勢力那么簡單,我們既不能在此時取他性命,也不能流露風聲......
不如這樣,我們先廢去他的靈力,再用捆靈繩五花大綁,以免他再自盡,我一會做兩個假人偶,再取他身上的氣機附在其中,明日出行之前,你們將人偶假扮成他的樣子,關在囚車里,一個由大長老親自押送,方向是位于邊境的第一城關,一個由二長老親自押送,方向是南陽城的皇宮!
而這真正的賊子,則由我和舒舒連夜押送,前往南陽神候府,尋求皇室的化神老祖庇護。
今夜那賊子的同伙若是發覺,探究后必然會以為我二人不過是分兵之計,真正的賊子必然不會叫兩個練氣期的弟子押送,他們必然認為,這賊子不是被關壓在由大長老押送的囚車里,就是關壓在由二長老押送的囚車里......
若是果真如此,大長老和二長老一但遇襲,千萬不要戀戰,第一時間拋下囚車,大長老即刻往南陽城的皇宮逃遁,二長老就迅速往由皇室負責的第一城關逃遁,他們這一次的計劃,引妖獸攻擊城關,明顯觸及了皇室的底線。
即使對方是元嬰修士,也絕沒有膽量挑釁皇室,知道自己中計以后......若是他事先追蹤的人是大長老,此刻便會立刻轉身,趕去追蹤二長老,但二長老此時恐怕已經順利抵達距離最近的第一城關,尋找皇族將士庇護。
若是他先追蹤的人是二長老,發覺中計,此刻便會立刻轉身趕去追蹤大長老,而大長老那時,也必然已經順利抵達皇城,敲擊天鼓,擊鼓鳴冤。
至于其他弟子,則按照原來的計劃,有勞剩下的幾位筑基巔峰的前輩帶隊,繼續趕往我們需要負責的第四城關!”
溫雪寧的計劃很完善,甚至完美的計算了元嬰修士折返兩段距離所需要使用的時間,元嬰期與金丹期的速度天差地別,但有溫雪寧親自煉制的疾風符在手,這兩位金丹后期的長老,至少在逃跑的速度上,必然不會落了下乘!
眾人細細一琢磨,紛紛覺得此事可行。
于是,夜半三更,一輛馬車,靜悄悄的從一個不起眼的方向鉆出來,飛快的往南陽城奔去。
太陽高升,靈馬奔騰,塵土飛揚起來,朦朦朧朧的遮擋住烈陽的光照。
從早上開始,隊伍里的氣氛就顯得寂靜而低沉,大部分弟子都選擇在心中吊念溫悅,她曾經或許只是一個資質平凡,毫無任何出眾之處的弟子,昨夜卻用自己年輕的生命,像世人證明了前所未有的信念和勇氣!
只要有一個人起了這樣的頭,此后就會有更多的溫氏弟子,追隨她的信念,凝聚出一股團魂,在不久之后與妖獸獸潮的戰斗中,發揮出無與倫比的力量與作用!
“若是此行之后還能平安歸來,我定要去她的墓前,喝一整天的酒!”
其中一個弟子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