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小子激烈掙扎起來,雙腿亂提著,甚至還企圖用牙齒咬穆蓉青。
穆蓉青一臉警覺的觀看四周,手里鉗制的小子,卻是怎么掙扎撕咬也傷不到穆蓉青半分。
張玉蓉也轉過去,雙眼直直的盯著這個被穆蓉青鉗制死死的男孩。
十來歲的年紀,精瘦黝黑,滿眼戒備,求生**強烈。
“看上我的木匣子,想以蠻力獲取,力有不逮被抓之下,還想逃脫?說一個理由給我就放了你!
編一個瞎話也行,比如家里上有八十老奶奶,下有嗷嗷待哺的妹妹。
又比如今年遇上大災,全家一粒米都沒有了,全指望你一個人出來偷盜。
再不然,就編一個更好的給我,你只管說,我聽完了,就放了你。
不管如何,我即便想放了你,也不能什么理由都沒有,不然便是縱人行惡,這就是我的不對了!”
張玉蓉淡淡的對著男孩說著,同時觀察他的眼神表情。
男孩慢慢的滿臉通紅,憋憤的那種神態。
張玉蓉依舊是死死的盯著他目光,帶著審視。
陳世敏已經嚇得滿臉發白,從未見到過如此場景,如果是她,她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剛剛若非嬸嬸拽過來她,她怕是被這個兇狠的男孩,撞上去了。
“不說話?那我就沒有理由放你了是吧?”
張玉蓉這么說的時候,發覺了大哥已經帶著三個孩子向自己走來了。
他們不是從那個男孩冒出的書店出來的,而是隔壁的一家筆墨書店。
陳明易慢慢的牽著兩個年幼的侄子,對著單獨自己走的世美教導道:“認真觀察,回去后再說自己觀察到的情況。”
世美答應之后當即仔細觀察起來娘跟那個男孩的對峙,甚至將四周圍觀的人群也打量了。
男孩漸漸的憋出來眼淚,但就是不肯認錯,甚至順著張玉蓉說的瞎話理由,都不肯張口給一個。
“給你兩條路選擇,其一,送你去衙門,你所犯之罪,該如何判就如何判,我是受害人,自然有權利將你送官。
其二,找你的家人長輩來談,不論如何,我不會縱容任何人犯罪之后,不受半點懲罰,這是不對的!”
張玉蓉真正的目的其實并非給對方兩條選擇,唯一目的就是逼孩子張口。
起碼到現在可以判斷,孩子身手很好,觀察動手能力也比較強,但是遇上事之后,不愿意豁出去臉皮,只知道死犟。
她倒想看看這男孩能死犟到什么時候?
“我想要其三,我將自己賣身給你,你將這木匣子交給我,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我值五百兩銀子!”
男孩果然憋不住開口了,但同時也暴露出來,這男孩暗暗觀察張玉蓉一段時間了。
起碼進首飾店的時候,就在這個男孩眼里,不然也不會一口報出來五百兩銀子的價格。
“外面牙行調教好的,跟你一樣大的男孩,京都地界最貴的也就三十兩銀子,這個地方,估計也不會超過三十兩。
你跟我說說,你這么高的價值,體現在什么地方?
或者跟我說,你為何一定要五百兩?穆蓉青,放開他,讓他好好說話!”